李长青见对方如此不给脸面,虽然气得七窍生烟,但想到自己势弱就想离开,便拱一拱手说道:“告辞。”
“怎得想走?”
金磊一喊,带来的几个人便拦住李长青的去路。
李长青怒道:“足下这是做甚?”
金磊来到李长青跟前,缓缓说道:“辱了先生的名节,便想走?”
“在下所言并无不虚。”李长青诺诺的说道。
“屁话!你这厮懂个甚!”
金磊很想给李长青打上一记耳光,可这长洲李家也不是好惹的门第,便跟黄石商量一番,又上前对李长青说道:“先生之事再清楚不过。你等道听途说并无实据,便在此胡言乱语辱先生名节,还污那罗小娘子名声,闹到衙门你也讨不上好。”
金磊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先生乃范知州亲自考校,若论德能莫非你能比肩知州否?”
李长青一愣,他是没想到这黄石居然是知州亲自安排。若如此,那自己便是连知州也一起得罪了。细细想来,这黄石与罗小娘子暗通一事确实也是道听途说,并无实据,若是知州追究,岂不是要吃上官司。想到此节,李长青竟是有些后悔。
金磊见李长青不言语,就说道:“你若知错,便向先生赔罪,此事可免,免得拿你到衙门问罪。”
李长青神色变化,考虑着如何应对不失脸面。
“知州官人到!”
此时一声吆喝传来,众人迅速让出一条道,范仲淹急急行来,一班衙役跟随其后。
“何人在此闹事?”范仲淹厉声道。
李长青听罢浑身颤抖,而黄石则是向范仲淹说明原委,范仲淹不停点头,随后又向金磊等人了解一番,这才走到李长青跟前。未等说话,李长青已然双腿颤抖难以支撑,瘫在地上惧怕不已,众仆人也皆下跪,这便是官威。
“尔等为何生事?”范仲淹问道。
“小生是为……为……”
李长青说话断续,竟一时难以成言。
范仲淹见此,一切明了,便说道:“汝提亲不成,便据无证之言聚众生事,且辱人名节,乃生事、怨谤无疑。”
“知州饶过小人。”
众仆人求告。
范仲淹看向黄石,黄石自是明白这是要让自己拿主意,便走上前来说道:“若尔等知错,便不再追究此事。”
说完看向范仲淹,范仲淹点头表示赞同。
“既苦主不告,尔等还不言谢?”
中仆人又向黄石行礼告谢。
黄石看向李长青,缓缓说道:“李小官人,你我无怨,乃因流言。如今此事已然明白,你便就此离去。”
众人听罢,皆为认同,黄石此言更是以怨报德,众人信服。
李长青已是愧疚不已,痛声说道:“在下鲁莽行事,向先生赔罪,望先生莫要怪罪。”说完竟是起身向黄石大拜,黄石自是受之无愧。
一场冲突就此了结。
罗府阁楼内。
“官人当真是以怨报德,大丈夫也。”
罗七七听完梅儿的讲述,春风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