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通俗的话来说，我打不过她，而现在的你，只会是个累赘，连分散注意力的作用都起不了。”

漫长的沉默，威尔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和对方的心跳声，哪怕早就有心理准备，实际知道事实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是往下一沉，昨晚的一切都是徒劳。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城市，那个侏儒一样的家伙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

他仍有些不死心，尽可能证明自己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这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马上就接上话，而是慢慢停顿了一会儿，“我和那家伙在这里的原因，都是为了赶去见一个人，她并不在这座城市，只是恰好我们都途径这里，并且我可以保证她和女巫毫无瓜葛。”

“那家伙是谁”威尔特马上追问她。

“如果你愿意加入结社的话，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她轻轻吐了口气，“算了，卖关子也没有意思，那个人是我们结社的‘魔女’，但你找她更没意义，因为亚丽珊卓和她的差距比你跟女巫的差距要大得多。”

“够了”，此刻威尔特已经失望透顶，他站起身，打算结束这场对话。

“看样子我没能通过你的测试”她笑了笑，似乎并不抗拒将要到来的命运，“希望你昨晚的承诺还能有效。”

“我改主意了”

他摆出一副恼怒的姿态，“我要用最恶毒的方式折磨你，我——”

他说不下去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甚至于压根没有折辱对方的想法。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哄骗我有办法去杀掉女巫或者其他的”威尔特静静看着她。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他被自己的表现气笑了，威尔特宁可希望眼前的女人说些虚伪的话去鼓励他，我一定是神志不清了才会这样想。

“选择权自始至终都在你手里，求饶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给自己徒添污点而已。”她冷静地回答，“至于你那不切实际的幻想，除非你和她一样都是双能力者，不然你这辈子不可能有任何机会去追赶她。”

她知道了，威尔特隐隐约约预料到这个女人会猜到，毕竟她可是实打实贯穿了自己的胸膛，睡一觉就能好起来怎么看都很奇怪。

不过这也让他轻松不少，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省得犹豫要不要隐瞒下去。

“假如我真是你所说的双能力者，又会有什么不同吗？而且说到底魔法到底是什么？”

海伦娜像看待傻子一样看着他，他有些不满，但还是静静等候对方发言。

“看样子你真的对这些一窍不通”她扶了扶额头，“既然这样干嘛要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最开始你就该说了。”

她朝威尔特探了探身子，坐到他的旁边，海伦娜身上的香味倒是稍稍缓解了他的头痛，不过却把他的注意力有些带歪。

“奇迹，魔法，异能，咒术，随便你怎么称呼，本质上都是将虚空的一部分借由魔力挪用到现实，而每个觉醒魔法的人，都是因为虚空的一部分侵蚀了现实中的人身上。”

这番话让威尔特有些耳熟，模糊的印象中依稀记得有人曾经提到过一次，“可这些奇迹难道不是由天父授予的吗？”他向对方求解，不知道为什么很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海伦娜嗤笑了一声，似乎他说了一句很滑稽的话，“瑟姆斯有修道院吗？你说话的口气来就像是在修道院那群秃驴”

不过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后，她赶快转移了话题，“他们自然要这么宣称，不然怎么确保自己的正统地位，也许教团最初那群人都是由天父授予的力量，但实际上大部分人的魔法都来自虚空，尤其是这些年。”

“女巫也是这样？”

“肯定是，说起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但凡进去过的人，身上的魔力都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他点点头，但实际心思却没放在这个上，毕竟自己早就体会过了这点。

“我确实进去过两次，而且两次都感觉到了强化，但现在这个状态就是全部了，按你的说法不还是——不照样是毫无办法吗？”他不愿直说打不过女巫，光是有这个念头都让他难受万分。

“正常来说是这样，光看就知道，你接触魔力的时间太晚，身体甚至都没有被魔力塑炼过就已经定型了，不过幸运的是你另外一个能力。”海伦娜露出了令他不安的笑容。

“只要反复殴打再生到塑炼之前，你就有超过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