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院子里,蔡松弛叫上大伙儿汇报今天的工作情况。
张俊辰的【书与烧仙草】很符合高翎投资口味,和高翎资本很快就签了战投协议,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张俊辰说话时眉飞色舞,嘴角都合不拢。
戴伟还没来,因为估值坐上了火箭,投资人这会儿排着队堵他,根本出不了会场的门。
众人兴奋地吹捧了一番蔡松弛的爆金币操作,正好蔡德华端着茶具过来,给同学们泡普洱。
“聊啥呢,这么开心?”
“聊游戏呢爸,王礼采矿采了5000万金币,全服通报呢!”
王礼:“……”啊对对对!
蔡松弛开玩笑地问刘晚妆:“跟我一起去魔都挖墙脚?”
刘晚妆白眼一翻,她当然不想大老远跑去见典金男,随即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你一个人办事,还要带秋秋,可别被人给吃了……让晴晴陪你去吧。”
吴晴晴立即夸张地敬了个礼:
“卑职定不辱使命!”
赵亦秋开心笑起来,把脑袋往吴晴晴小臂上一搭,卖了个88斤的萌:“晴晴姐最好了!”
蔡松弛:“……”
想跟秋秋独处不容易啊。
*
典金男阿John,真名叫做牛图仁。
不知为何,他不愿意过多暴露中文名,走到哪儿都自称阿John。
由于牛图仁已经拒绝过倪光天了,
所以通过方征的渠道是很难再约上,蔡松弛只好请沈志德去联系。
嗯,当然不能请周红祎去帮忙联系,他要是知道有这么个郁郁不得志的人才,肯定就挖自己那儿去了。
……
大年初七,魔都。
蔡松弛和吴晴晴先是依依不舍地把赵亦秋送回了家。
分别时候,秋秋的小脸都被两人一左一右揉得快肿了。
紧接着,蔡松弛独自前往陆家嘴会面牛图仁。
吴晴晴当然不会去,怕被典金男认出来,
而倪光天已经为蔡松弛定了柏悦酒店的豪华套房,蔡松弛便让吴晴晴先行前往酒店休息。
吴晴晴的小心思又动了起来,终于有了和他单独过夜的机会啊……
套房很大,有四个房间,要如何骗他睡一屋,这得想个办法,要不要灌醉自己……
蔡松弛都快到楼下了,牛图仁这货竟然要加班,于是牛图仁便提议晚上在家中与蔡松弛相见。
在家里谈事,有点奇怪……
【去您家,会不会打扰到家人?】
【我家就是会客厅。】
蔡松弛独自站在前世嘎掉的地方,反倒没啥特别的感觉。
岁月流转,陆家嘴的景象并未发生太多变化,一切都显得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蔡松弛在大楼下等到了典金男牛图仁,他张嘴就是:
“我们又见面了,You should've told me you are ected to Microsoft Ventures.”
蔡松弛蛋疼,
你就不好好说话对吧……
蔡松弛硬邦邦道:
“Monsieur Bonsoir, pouvez-vous Me Parler en fran?ais?”
牛图仁:“……”妈的法语你也会?
他皱眉道:“我们还是说中文吧。”
蔡松弛笑着点头,还装不装?
随即叫了专车,载牛图仁去他家。
一进门,蔡松弛便看到沙发上慵懒地躺着两位女士,她们正抱着爆米花桶,聚精会神地刷剧。
牛图仁随意地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后对蔡松弛介绍道:
“贱内。”
“哪位是嫂子?”
“都是。”
蔡松弛当然很有礼貌:
“嫂子们好!”
两个女人很热情地起身跟客人打招呼,开始端甜点剪雪茄倒红酒。
两人容貌身材迥异,一个白瘦幼,一个丰腴凹凸有致。
相同的是,即便都穿着睡衣,但脸上的精致的妆容都未卸掉,颈项间的首饰在灯光下晃得蔡松弛直眨眼。
“经常找小3的都知道,眼前这两位看起来年龄相仿,都25,6的样子。那就是说——并不是那种常见的三人其乐融融关系,很可能是牛图仁修罗场毕业了。”蔡松弛心想。
白瘦幼给蔡松弛点上雪茄,叭叭两口:“谢谢嫂子。”
“我叫Mandy,幸会!”
“小蔡总,叫我dy就好了,今天才看到你在财经新闻里戴着口罩,没想到这么帅呢!”
蔡松弛:“……”
我本无意出名,但现在已经很难低调。
牛图仁吐着烟圈,眼里透着疲惫:
“蔡总,缘分真是奇妙,上次蓉城一见,多亏你帮忙赶走那个疯女人……”
蔡松弛懒得解释,摆手道:“小事。”
你说的那个疯女人,还在酒店等我呢……
“说正事吧牛总,你回国发展这一年,怕是完全不符预期吧?方征倪总应该把我的意思转达过了,你会拒绝他,我是没想到的。”
“哦,那是蔡总的意思?”牛图仁惊讶。
蔡松弛:“……”
倪光天说试试,真就只是试试,这老废物……
“我就跟牛总说实话,我不是给方征打工的,当然是我自己有所图,想让你帮我带出一个量化团队……你来方征,工作上没有任何限制。你在华厦,初七还加班?只要我跟倪光天说一句,这种事就不会发生。”
牛图仁虚点两下头,心想,你就是个大客户而已,能教人家券商做事?
蔡松弛说:“……你在华厦后台搞技术,不给他们带来资源,其实就当你是个花瓶,跟漂亮前台一个意思,领导其实并不上心对吧?”
“差不多。”
“你明明很忙,却不受重视,最初画的饼一个都不兑现,领导反而还觉得你很闲,什么事都想扔给你,想让你对得起那么高的底薪……比如今天加班,我敢说跟你的工作没一毛钱关系?”
“也不是不能这么讲……”牛图仁垂下了眼皮。
“还有华厦那工作环境……隔壁买方跑来给你推票,你想拒绝,但又觉得,还是应该多交一些新朋友,就果断上车,然后发现他在悄悄减仓,难道没发生过?”
“撕——”牛图仁喝了一大口酒。
蔡松弛陪了一口,接着说:
“国内的行情风格,其实那些涨的好的票,几乎都是你看不惯的玩意儿,你终于忍着生理不适去试错,发现大股东连家都不要了,一股脑全扔给你?
“你看起来待遇是很高,高到同事嫉妒,结果你发现你的首席同事,每个月就他妈跑一次路演,全程放屁,年终奖是你的10倍?”
牛图仁听得揪心,简直欲哭无泪,全中啊!
“蔡总的意思是……我去方征,工作环境就能有变化?可据我了解,蓉城比魔都更讲关系吧……”
蔡松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