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按着她的手笑道：“不生气，我知道你是跟我开玩笑的。”
汪明珠直点头。
林渊说道：“得了，我们该送他们俩回去了，明天还要签合同，虹口仓库那边我还得过去一趟，也不知道一个上午来不来得及。”
汪明珠疑惑道：“你不是让赵晓娥去看了吗？”
林渊抿了抿嘴，说道：“我再去看一遍，以防万一嘛。”
林渊说完，让敏敏跟他帮着，把喝醉的杨振涛和敏敏一起扶下去。
杨震涛虽然有些醉了，但还能够说出话来，他说道：“我司机就在大堂，让他送我回去就行了。”
林渊把他扶到一楼，还没有说话，一个年轻人就已经走过来主动接过杨震涛的胳膊。
“小哥，我来吧。”年轻人笑着说道。
“是他吗？”林渊问眼睛半睁半闭的杨振涛。
“是，今天的事多谢你了，你放心，我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不过这段时间，我们扩了厂房又要签代言，所以资金不宽裕，等奥林在上海成功上市之后，在庆功会上，我会给小哥您一个大大的惊喜！”
杨震涛拍着林渊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
林渊只当他是醉话，嘱咐了年轻人把他安全送到，这才折返回去。
林渊回到顶楼的时候，阿宝已经开始抱着垃圾桶呕吐了。
汪明珠在他身边帮忙拍着他的后背，拿起餐巾帮他擦嘴。
看不到任何嫌弃的表情。
“我来吧。”林渊走上前，帮阿宝扶着做好，随后把垃圾桶摆在他跟前，道：“你先缓缓，好点了我们再回去。”
汪明珠退到一边，看着林渊给阿宝倒水，又去打开窗户通气。
她嘴角上扬。
说我喜欢吃醋？
某人似乎也吃醋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敏敏呢？”林渊瞄到汪明珠一脸耐人寻味的笑，瞅了一眼原本跟着他一起上来的敏敏，却没找到人。
汪明珠摇摇头，卷发微微摇晃，“我让她去拿拖布收拾一下。”
汪明珠走到林渊旁边，翘起嘴角，道：“看看你都不行了？”
林渊没有跟她斗嘴，看了一眼门口，说道：“还好杨总带了司机来，我们只要把宝总安全送到就行了。”
“他派头还蛮大的。”汪明珠说道。
“谁？宝总吗？”
“杨总，生意做的还没有宝总大呢，就配上司机了，宝总到现在都还是自己一个人开车。”汪明珠对杨振涛似乎不是很有好感。
林渊浅浅一笑，“宝总只是为人低调吧，再者说了，就上海这一亩二分地，他也犯不着请司机，反倒是杨振涛是外地的，没个司机的话，光在路上就把他的精力消耗光了，哪里还有精神跟人谈生意了？”
汪明珠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总归是没有再反驳什么。
不一会儿，敏敏带着两个服务员走进来打扫。
都是长得不错的女孩，年轻也就二十岁左右。
李李在选服务员的标准上，非常严苛，可以说至真园的员工里面就没有难看的。
最差也都是潘经理那样的。
而且经过培训之后，个个气质拔擢，走起路来也有三份模特样子。
至真园生意好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刚开业时候的疯狂造势，内部装修是移植的经过市场验证的葡京风格，厨师是从粤菜做的最好的粤客居挖来的。
至于那条煤气管道，更不必说，直接把原本金凤凰的三个灶台增加到十个。
林渊让开地方，让她们清理干净后，正准备给小费。
敏敏看到他的动作，连忙道：“老板娘关照过，林小哥是我们至真园的贵客人，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林渊动作没有因此停顿，掏出三张十块，拉着敏敏的手腕，强行放到她手里。
“那你也告诉你们老板娘，这是你应得的，要是她不同意，你让她来找我说。”
林渊笑着跟敏敏眨了眨眼睛。
“这……谢谢林小哥。”
汪明珠在一旁盯着林渊抓在敏敏手腕上的手，眼睛抖了抖。
林渊感觉到一股杀气，就好像被谁盯上了似的。
一回头，汪明珠正看向一边，阿宝趴在桌子上睡觉。
“既然林小哥给你，那你就收着吧，我可不敢和他别苗头。”
李李的声音传来，身影出现在门口。
嘴唇上红艳艳的，看样子刚补过妆。
“忙完了？”林渊回头问道。
“怎么可能？开饭店，只要人在店里，就没有忙完这一说。”
李李走过来，看了看阿宝的情况道：“我听敏敏说宝总喝醉了，过来看看。”
林渊点了点头，“宝总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
“这么晚了，就让他在这里休息吧，隔壁有睡觉的铺位。”李李并不相信宝总是因为高兴才喝醉的，不过她没有质疑，既然林渊没有告诉她真实原因，她问了也白问。
林渊看向汪明珠，汪明珠疑惑道：“看我干嘛？”
林渊挑了挑眉毛，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不用了，和平饭店离这儿也不远，更何况宝总在你这儿也不方便。”
李李没有再坚持，而是吩咐敏敏去叫一台车，随后问道：“合同谈成了？”
林渊点点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道：“又有什么消息？”
“南京路时尚商店的夏总最近正在内部改革，他们上面发了文件，希望能在国货品牌上给予一定的支持。”李李点到即止。
林渊了然，道：“我会跟杨总说一声，到时候你们自己谈。”
李李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要是林渊插进来，李李反倒不好张口了。
毕竟林渊帮了她很多，总要顾忌一下林渊的面子。
在商言商，就很好。
“之前汪小姐跟你说的那些手段，想出来怎么接招了吗？”
林渊拉开椅子，请李李坐下。
李李坐下后，看起来有些闹心。
“香港的厨师正在办手续，暂时过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