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路程中,几个为首的黑衣大汉,着实算不上坏人,按照他们的说法,这趟活由桃花坞揽下,其中多多少少得给小鬼们过点油水,便有了杂工这一说,不合情也合理。
至于为什么把黄皮请上船来,就是大汉见着黄皮有些义气,便对着刘管事多了句嘴,让黄皮想不到的是,这趟活计,竟然不用干活,就能白得工钱,当真是活久见。
只是一群大汉,除不让三人干活外,也不准他们随处走动,还将三人的活动范围,限制在甲板与船舱内,不能离开黑衣人的视线范围,使得魏成武有心无处施展。
只是不明所以的人又何须挂心了,徐安定更是,见着那群大汉顶多就撩撩他话儿,这种事,广陵山上那几人还干得少?也就随他了。
无形中徐少又跟大汉们亲近了几分,便下意识把他们当成好人,一起玩的不亦乐乎。
几人闲适,唯独忙碌了一晚上的黄皮,睡眼惺忪,又不敢就此睡去,便头点点头点点的站在船舷边。
这幅疲态,落入一挂三牙长刀的汉子眼中,使得其叹了口气,就对边上两人耳语了几句,要将黄皮带去休息。
两人得令就要把黄皮架走,岂料还没沾上其衣袖,后者就一个“扑通”跪在了地上,迷迷瞪瞪的用裸露的手臂在甲板上揩,有气无力道:“老爷,我这就把甲板擦干净。”
黑衣大汉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退下,径直朝黄皮走过去,一把将其拎起扛在肩上,无奈叹道:“世道如此,为武者于心难安。”说罢就往船舱内走。
魏成武不知大汉这样做有何深意,只觉得若是任由徐安定这样玩闹下去,不小心说漏了嘴,就有的要忙了,便找了个借口,对黑衣汉略表歉意后,就要带着徐安定去休息。
徐安定还算听话,虽是不舍,也慢慢从一黑衣大汉脖子上爬了下来,倒是那大汉意味深长的看了魏成武一眼,嘴唇几次打开又闭合,终究还是不耐的说了声“装什么装啊,一点也不像。”
魏成武暗叫不好,反手一拧,就把徐安定扯了过来,搂在怀中后,瞪圆眼睛,朝前跨出一步,霎时杀意近乎实质化,迅速弥漫开来,又有一阵微风拂过,杀意便向黑衣大汉处侵略而去。
顿时大汉就被迷了心神,露出微笑,靠在船舷上的一司护都尉急忙吼道:“先别急着动手,且听我等把话说完。”
“说你妈个屁”魏成武龇牙咧嘴,搂紧徐安定后,又朝前跨出一步。
风势渐大
上一刻还在甲板上嘻嘻笑的十几二十大汉,立马就被狂猛的杀意迷得五迷三瞪。
唯独稍远些的那名司护都尉,双眼通红,咬紧牙关就抽出长刀,毫不犹豫的向下肋处插去,一声痛哼,大汉恢复了些清明,便跪伏在地大吼道:“天下人欠徐家一个公道。”
魏成武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杀意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