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表弟随我来！”

沈言听王林见到了那黑衣人心中不由得一惊，见王林知道那黑衣人的方向，便急急跟在王林身后，朝那黑衣人的方向奔去。

整条胡同中，顿时传来一声声急促连续地跑步声，二人追了许久，突然，王林猛地停下脚步，抬手示意沈言也停下。

沈言不解地问道：“表兄，可是……”

王林“嘘”了一声，低头小声说道：“噤声！前面有人！”

沈言急忙闭住嘴，小心地听着自前方传来的声响。

“啪嗒啪嗒”，脚步听起来很急促，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王林微眯双眼，右手也缓缓握住刀把儿，随时做好了拔刀的准备。

慢慢的，慢慢的，脚步已近在眼前，沈言眼疾手快，当即拐过胡同，将手中绣春刀如闪电般劈下，绣春刀落到半空，正正好好地，停在那人脖颈处。

只听黑暗中，一道咽口水的“咕嘟”声陡然响起。

“是……是谁？”

王林也闪身出来，沈言听着这道声音有些耳熟，随即问道：“你是何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道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乃当朝锦衣卫同知，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振的亲侄子，王山！你……你是何人？”

“王山！”

沈言发出惊讶地声音，失声道：“你怎会在此？”

王山一听是沈言，连忙说道：“原来是表弟啊，快将刀放下！可莫要大水冲了龙王庙，把你表哥砍了啊！”

沈言收刀入鞘，借着月色，这才看清了王山的模样，光着膀子，下半身穿着一条半拉不拉的短裤，头发散落，一脸地心虚模样。

王林这时开口道：“兄弟，你在此做什么？”

王山听到王林的声音，说话愈加心虚，眼神躲闪地说道：“为兄……为兄看月色正好，出来赏月，在护城河那边沐浴了一番，看时候不早了，这才回来，怎么？你们这是？”

沈言看王林身上有些水珠子，确实像是沐浴过的模样，但是这时他也冷静了下来，隐隐能闻到一股淡淡地尿骚味，看着眼前王山心虚地模样，眼睛不由地眯了起来。

王林也是一脸狐疑地打量着王山，王山脸色尬尴地挥挥手，说道：“行啦行啦，在这儿杵着做什么？都给我回去！大半夜不睡觉，明日还当值不？走走走，回去睡觉……”

边说，王山便推开二人，大摇大摆地朝胡同深处走去。

沈言与王林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是满满地狐疑之色。

沈言皱着眉头思索半晌，王林拍拍沈言的肩膀，说道：“明日你派个人去跟着他，他很反常，我怀疑……”

“表兄，你怀疑他是凶手？”

王林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我的亲兄弟，我也不想承认他是凶手，但是他刚才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可疑的很，唉，真希望事情不是如我所料的那样……”

说罢，王林脸上露出一抹悲伤之色，而沈言这时却是笑了笑，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亲兄弟也一样，表兄，放宽心。”

王林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