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能分得出来这两个小家伙吗?”
听到儿子如此问他,蔡师傅只得笑着摇头,
“儿子啊,你也太高估你爸我了,我这老眼昏花的,哪能分得清啊。”
“呵呵,师父,您要是能分得清,那我可真就要佩服您了。”
听到这父子俩的对话,董有国忍不住插嘴吐槽,顺便给俩人科普一下,
“在我们家啊,除了他们小哥俩自己个儿,也就我妈能分得清了。
不过,我教您一个窍门儿。
您在分不出来他俩的时候,就可以翻翻他俩的衣领,小安的衣服领口背面,有个安字,小民的则是个民字。
这都是我妈给做的记号。”
“那要是这俩小子把衣服换着穿呢?”
陈光亮早在他师父喊开饭的时候,就机敏的跟着董有国钻进了小厨房,此时也跟着出来了,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蒸笼,很明显就是发糕,他把蒸笼放到旁边的高几上,然后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去除许的热意,这才冷不丁插嘴来了句,
“呃……”
被陈光亮这么一问,董有国就彻底卡壳儿了,然后他就翻了个大白眼,
“那我就没办法了,我是分不清那两个臭小子,到时候就只有天知地知他俩知,还有一个我妈知了……”
他这一串“知”字,知来知去的,说的跟绕口令似的,把一屋子人全都逗笑了。
跟在陈光亮身后的,则是董金平,而他手中的端着的则是今天的重头戏,一只铜锅子,他小心的将锅子放到桌子的正中间。
一揭开,就是熟悉的鸡汤的香味。
“爸,今天咱吃锅子啊?”
看到这铜锅,董有国的眼睛一亮。
这种老式的铜锅子他上辈子也吃过,还是在一家怀旧的老餐厅,当时一顿饭的价钱还挺贵呢。
在这个时候,就不得不佩服国人对吃的执着了。
老早就发明了火锅这么个东西,要不然,这大冬天的,想一直吃热乎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呢。
反正董有国一直就认为,还是涮锅子跟冬天最配。
“哎哟,这锅子像是有年头了吧?”
蔡师傅一见到这只铜火锅,立马职业病发作,眼睛粘到上面就下不来了。
当然了,那几个小娃娃的眼睛也粘到了锅子上了。
不过,此粘非彼粘。
蔡师傅的眼睛,就真的是在看这只铜锅。
而那几个小娃娃,则看的是锅里面那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大半只鸡。
“咦,蔡师傅,您毕竟是收货那一行的,这眼睛就是利!
要说我们家这只锅子啊,那可是有年头了……”
听了蔡师傅的话,董金平立马来了精神,跟蔡师傅讲起自家这只铜锅子的来历。
他接下来的话,董有国在原身的记忆中,听了已不止一回了。
无非就是,这只锅子是董家祖上辗转从某个大户人家得来的。
已经在董家传了好几代了,就是某年灾年,逃荒路上,老祖宗都没舍得把这锅子给扔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