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拷问室内。

在那一连串触目惊心的刑具背后，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长老躺在刑台上，紧紧闭着双眼。

也不知道他是在睡觉，还是在养精蓄锐，恢复精神。

将近半个月的严刑拷问里，对策局也不能说是一无所获，但让怀颖头疼的地方在于，在拷问下能开口吐露情报的人问来问去也就知道长老们让他们去实现信徒们的心愿。

无论是杀人也好，还是给钱也罢，都是他们在暗中去实施。

只要任务完成的好，长老就会赐予他们术式。

至于术式是怎么来的，为什么需要用固定的术语才能发挥出来，除此之外那墟神是什么、术式是怎么来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而那几个关键之人牙硬的就跟石头一样，无论对策局用什么办法，也不能让他们开口。

有些受不了的，更是直接在拷问下断绝生机，也不会吐露出一个字来。

该说不说，这些人确实够硬气。

江琦在怀颖的注视下缓缓走近，那长老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他眼皮微微动了动。

“是你。”

长老眼中仿佛射出一道精光，江琦面色复杂，他开口道：“是我。”

苍老而疲惫的目光又转向江琦身侧的怀颖，那长老冷哼一声：“倒是我们小觑你了。”

看他的样子，似乎到现在也没服气。

怀颖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都没动一下，对于本土超凡者时常表现出的羡慕嫉妒之情，她早习以为常。

“为信徒实现愿望的并非墟神，但你们把人们的信仰指向墟神，是为了呼唤祂的降临吗？”

江琦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辞，好奇道。

长老并未回话。

“为什么成文立后续按照你给的祷词，却无法呼唤出墟神？”

长老神色稍稍动了动，但很快又平息波澜，平淡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江琦瞥了眼怀颖，淡淡道：“我并不信奉墟神，也没有向祂许下愿望，只是机械的诵念祷词，为何会引起祂的反应？”

这便是江琦疑惑和担心的地方，他在模拟世界里也是这般，只要碰到外神，双方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他也曾试着沟通，但那些恐怖至极的外神似乎就是奔着毁灭一切而来，压根没有商谈的意思。

江琦曾以为可能是自己在模拟世界跟外神干过几次架，导致现实里的自己也被祂们盯上了。

可他转念一想，在长老的说辞里，墟神在他父母渴望救治孩子的呼唤下降临时，并未对他表现出什么恶意。

“你果然是被墟神选中的人！”长老忽然激动起来，他火热的看向江琦，就像是欣赏什么稀世珍宝，看得江琦一阵恶寒。

“你应该加入我们，而不是留在这里，跟浑浑噩噩的他们在一起！”长老振动镣铐，嘶吼着道。

“对策局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法则的伥鬼，是超凡者的恶徒，只知道束缚我们，让我们生活在压抑、恐惧的氛围里。”

“我加入你们，会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长老坚定道。

“为什么？”江琦斟酌着道，“你们暗中培育的超凡者并不少，若是不加以约束，必将引来法则的天罚。”

长老忽然闭上双眼，他平静道：“你终究会选择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