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包子吧。”

江琦关车入座，成文立呆呆的伸手接过：“谢谢。”

他并没有吃，只把装着早点的塑料袋放在小腹上，依旧双眼无神的发着呆。

江琦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成文立意志消沉的样子，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虽然怀颖说成为总部的研究体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比起这种事情，江琦更担心成文立受不了真相的打击。

成文立是被术式扭曲的认知，本土超凡者根本没能力把他的认知恢复过来。

除非去求实力更强的穿越者。

但哪个穿越者会冒着损失力量的代价，去为他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恢复认知呢？

江琦踩动油门，成文立忽然侧过头，惘然若失问道：“江琦，你是警察的特聘专家，你说这个世界上真有神存在吗？”

这个世界有没有神江琦不知道。

但模拟世界的外神是真的。

等等……

江琦忽然一个急刹车，额上的冷汗直如雨下。

曾经他也和成文立一样，觉得模拟世界里流传着的神话传说都是虚假的，直到他在后几次的模拟世界里再无敌手，只需收拾残局时，那恐怖至极的外神就忽然降临了。

真应了天下无敌，天上来人的老话。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神是真实存在的。

只不过，真实存在的神灵并非神话里对生命充满期许的善神。

祂们，全是代表死亡与毁灭的恶神！

“章铃茵、怀颖她们能穿越过来，那外神呢？”

江琦心底不断回响着这个问题。

“江特员，江特员？”

针孔耳机里，后勤部的刘基呼唤道。

江琦深吸两口气，缓缓回过神来，他轻轻“嗯”了一声。

谁曾想刘基立即大声道：“不能把真相直接告诉他，必须让他在追求答案的过程里自己形成对超凡的执念！”

江琦无语，他是在回应耳机里的呼喊才“嗯”的，又不是回答成文立。

他摇了摇头道：“许红珍这起案子实在太蹊跷了，如果不是有监控，我们都不知道她有嫌疑。”

“我只能说，我们人类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程度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万事都有可能。”

成文立稍稍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琦一个拐弯，把车开进快车道里：“你的伤应该还没好吧，身体受得了吗？”

“不知道，我没什么感觉。”成文立呆滞的回应道。

他身上还绑着绷带，医院也是偷跑出来的，却完全没感觉有哪里痛，就像是失去了只觉一样。

“你要是没有大碍的话，可以跟我去调查几个可疑的地方。”

成文立猛然看向江琦。

江琦斟酌着道：“我们根据大数据的监控有发现几个可疑的地点，里面可能是许红珍藏匿的地点。”

“有有有。”成文立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他激动的说道，“我没问题，我不会拖累你的。”

“行，到时候你听我的指挥，不要轻举妄动。”

“好！”

成文立的郑重之情溢于言表。

他像是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眼睛里泛起强烈的光芒。

江琦却是紧张的不行，章铃茵伤还没好，他不忍心带上这傻姑娘，怕万一发生什么危险，她又奋不顾身的挡在自己前面。

但没章铃茵在身边，他又觉得处处都是危险。

等到了一个风景区，江琦把车停在路边，扭头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先去跟同事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