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虽然每次干杯都自作聪明地耍手段减了量,没安云生喝得多,此时却也已经喝了一斤多,只觉胃里火辣辣的,满腹狐疑地盯着安云生:“你特么真的喝了没?”
“喝了呀,”安云生眉头一挑:“你问膀子哥,每杯都是他看着我喝下去的。”
看着安云生若无其事的模样,膀子哥的表情如吃了苍蝇般难看,但以他的智慧却也想不出问题所在,只觉自己的酒量绝不能输给一个小孩,便道:“继续!喝趴下为止!”拿起老张自备的好酒便倒往安云生杯里倒。
倒到老张处,老张慌忙抽走了杯子:“我不喝了,你陪他喝。”随即便起身要离席。
安云生连忙拉住他:“不喝就不喝,别走嘛!”
“都不喝了,我还坐在这干嘛?”老张道。
安云生说:“陪陪我嘛!我都是为了陪你才来的,你都走了我还留着干嘛?”
把人留下来套取情报最重要,反正大家都把他当小孩看,干脆学小孩撒个娇也未尝不可。
老张略一思索,想着说不定他只是看起来不醉,实际上醉了呢?便答应下来。
他现在很后悔把安云生拉到酒桌来正经拼酒量,搞得一桌人对他的不满都溢于言表;要是早知道安云生这么能喝,当初就该直接把他拉到小角落强灌,还省得其他人遭罪了。
安云生一手搭在老张肩上,一手和膀子哥继续拼酒,将好酒与工业酒精分手储存。
老张想揽安云生的肩,后者却作了个伸懒腰的样子,胳膊一伸一转把老张的手压了下来。
这老张看起来油腻腻的,安云生不想贴得太近。
老张也不恼,顺势将手放到了安云生腿上,后者嘴角抽了抽,苦笑道:“张师傅,单身多久了啊?”
“唉,别提了,”老张摆了摆手:“自从一年前见到雪府的大小姐,我就看不上别的女人了。”
“哦?怎么见到的?”安云生讶然,这老张不让他提何咏雪亲自带他,果然是因为吃醋,和其他舔狗也没什么两样。
“在那座岛上,远远看到的。”老张抬头看向安云生侧脸:“她气质和你很像,也是一身白,要是你留个长头发,就和她一个样,真的。”
“噗,咳咳……”安云生一时没把握好空间的释放,被酒呛到了,拿开老张的手低头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擦了擦嘴道:“那座岛不简单吧?”
老张也是从那出来的,那岛就已经不只是不简单了,应该就是个舔狗培养皿。
老张回忆道:“是啊,那里到了晚上简直就是地狱,全是鬼啊,水鬼!”他打了个寒颤:“别提晚上的东西了,我不想再回忆……不过那里白天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那里只有地下室里能让人过夜,而且地下室也只能留十个人,人一多就会相互厮杀,直到只剩下十个人。”
“十个人?地下室?”安云生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一个木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