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翻版“万剑诀”也奈何不了卡特拉娜，江挚也没有气馁。手腕翻转的同时，他咧嘴笑道：

“你是龙，我也是龙啊。”

这里他用了两个“龙”。一个是通用语语境下的英文直译，“Dragon”，另一个则是他龙城旗号上的，“Loong”。

卡特拉娜来了兴致。“我就知道你那个旗帜上的图案，跟我们龙族有关。你也是那个龙族的一员？”

“说有关吧，其实也没多少关系。你们是故事里的大反派，我们的龙则是我们的先祖、我们的守护、我们的图腾、我们的祥瑞。”回想那个远东古国，江挚淡淡的笑着。“至于我，虽然称不上‘龙’，但一个‘龙的传人’还是当得起的吧。很多人都忘记了，我们的先祖曾留下一个宏伟的愿景，那就是‘见群龙无首，吉’。那是一个人人如龙，也就是人人都是龙的境界。”

“哦，每个人都是龙？难怪我会觉得你亲切，还想要收下你当我的战将。”卡特拉娜显然没听明白。“看来你所来自的地方远远比这个维斯特洛有意思。下一站，或许我也去那里看一下。”

江挚自然不会跟对方解释什么叫“如”和“是”，也没有义务向对方描述没有皇帝没有贵族、人民当家做主是怎样一个境况，那个后世的中华已经很接近了。他只是继续咧着嘴，唇角上还挂着笑意：

“想去啊，我带你啊。我们那边还有不少人想当‘龙骑士’呢。”

这次江挚用的是dragon。虽然卡特拉娜不明白“龙骑士”是一个什么梗，但她显然也听出那不是好话。毕竟对她来说，字面上的Dragon-rider就对她以及她的族群充满恶意了。

“噢你会带我去的。”她猛地吸入一口气，“只是过程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一口气喷出，铺天盖地的烈焰再度席卷——这次不再只是一个平面的事，而是以她那口吐息为球心，瞬间向外扩散，任何接触到的东西无一幸免全部融化，连原先塔楼用来固定圆木的长铁钉都不例外。

相比之下，江挚那些黑色小剑也只是稍为多坚持了一会，很快就碎成渣，掉落地面。只有一小部分在江挚的剑指引导之下脱离了烈焰的笼罩范围，回到了江挚身边。

烈焰并没有就此散去，却是仿佛有意识一般，向两边排开，露出中间宛若神女的卡特拉娜。这位姐们此时一头黑色长发倒着向上飘逸而起，她本身也浮了起来，离地近两米的高度，就像是被烈焰簇拥着似的。

“看来龙与龙之间，也是有强弱之分的呢。”俯视着江挚，她嘴角轻轻勾起，带着一丝轻蔑。“来吧，向更高位的龙族臣服，并不丢人。我就再说这么一次，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没有如卡特拉娜所愿，江挚脸上没有惊恐，更没有心愿诚服。

“是啊，龙与龙之间也分强弱。只是你似乎没搞清楚，哪个才是更高位。还有你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能量小剑为什么会碎落地面，而不是如其他形式的能量一般或消散或回归母体呢？”

江挚笑了笑，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下一刻，他身边刚被指引回来的黑色小剑，竟然统统变成了小小长长的黑色东方龙，然后再次向烈焰中的卡特拉娜激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