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安挠了挠她的手心儿,继续道:“那时我们兄弟五个流离失所无依无靠,不知何以为家......”
长出了一口气,张安把王伦不愿收留,崔九李四智激朱贵,使其火并王伦助林冲上位,又偶鲁智深打上二龙山痛宰邓龙的经历绘声绘色娓娓道来。
便是智激朱贵时,崔九和李四的小心思,他也未曾隐瞒,如实道出。
花宝燕忍不住惊呼,心弦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对着你,没什么好隐瞒的。对他们两个,你也不必怕,总归他们不会越过你去。”
花宝燕反过来握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有这样一班忠心耿耿的兄弟,我只会骄傲。”
张安心中感动,又将之后发生的事挑惊险的地方讲给她听,引得花宝燕揪着心大惊小怪。
原来今日大名鼎鼎的青州贼风头无两,还有那么一段战战兢兢的日子。
此时,她对张安的印象再一次改观,几乎将张安和侄儿逢春画等号。
眼看着那双如桃花一般荡漾的星眸里,已经流露出宠溺的水光,扎进去就能淹死人。
张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哄女人也不是一味的娇宠,要对症下药。
显然,花宝燕就吃这套。
张安又说:“提辖你还没见过,不过那个人最好相处,对着女人更是高声说话都不肯。其他兄弟只有敬着你的份,无需操心。”
“对了,山上还有个刘云娘,说来也是个命苦的人。”
他又把那日下河村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秦青山建议范陶迎娶刘云娘将功补过,小河村村民没人反对时,花宝燕绷着玉脸,咬牙骂道:“混蛋,迂腐。”
混蛋自然说的是范陶和秦青山,迂腐说的就是后者了。
这两个评价,倒也算中肯。
听到最后张安还是力排众议坚持将范陶杀了,花宝燕一双媚眼里异彩连连,竟是要拉出丝儿来。
旁人听了这段,也会激动,那是钦佩张安的侠骨。
她听了骄傲,是更看重张安的柔肠。
顿住好一会,花宝燕笑吟吟的娇声道:“这些经历,你讲给扈姑娘听过么?”
“额......”
张安脸色一僵,信誓旦旦的说道:“你绝对是第一个女听众。”
花宝燕又问:“那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么?”
张安又是眼神一黯,摇摇头又点点头。
花宝燕也知道自己问错话了,当即讪讪的闭上嘴。
张安挤出笑脸,若无其事的说道:“坐车不比骑马快,许是晚上才能到二龙山,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见花宝燕露出好奇的神色,张安会心一笑,扬声朝车厢外喊道:“元霜,进来听故事啦。”
元霜撩开棉帘探了脑袋进来,看到两人紧握着的手,脸红了一下,眼神闪烁着搬了小木墩坐在角落里,捧着腮倾听。
张安厚着脸皮哈哈大笑,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道:“话说十多年前,也就是哲宗年间,大理国无量山剑湖宫,无量剑派东西两宗弟子正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