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程咬金和王伯当两人,接了母亲后,就往瓦岗山赶,一路无话。镜头回到瓦岗山地底,话说自从孔京同公主有了实质关系后,两人的态度微妙了很多。这队人睡够后又开拔,继续在茫茫无尽的地底丛林里行进。
尽管栓住两人的“生死结”,不知什么缘故,不翼而飞了。然而,公主并没如她之前所想,一解开咒纹就跑得远远的,今生再也不见“那男人”的臭脸。
当这天终于来临时,她反倒觉得离不开“那男人”了。因为,身上的咒纹没了,心上的锁链反倒把他们拴在了一起。现在,她也不大唠叨孔京了,不再开口闭口骂“发疯”。孔圣人说过,出嫁从夫。既然心里认定了孔京是“我家男人”,那么“我家男人”干什么,总该顺着他。
孔京反倒是不适应这种转变,总觉得只要靠近公主,气氛就怪怪的。毕竟,前世他受的教育中,一夫一妻是天经地义的。哪怕自己有再多女人,也只能背地里偷偷相好。
可是,昨日他刚踏出营帐,就遇到紫妍。看老婆的表情,她似乎对昨晚的一切都心知肚明。然而,老婆没念叨自己半句不是,反倒让自己尴尬了——他同老婆是夫妻,那公主算啥?三吗?他还真不懂怎么处理这段复杂的关系。
以前在巫王山上,他同盈盈的那番往事,只能说是“事故”。如今同袭人和血王的关系,算是“应酬”。而他同公主的关系,如何解释?想到公主的身份,这段关系无论如何不能敷衍过去。
所以,一路走,孔京一路皱着眉,思考这事,连头顶那怪影不住口的唾骂都没听见。走到个路口时,紫妍忽然凑近来,似乎想说什么。孔京取下堵耳的布团,问道,“娘子,有事?”
紫妍嗫嚅道,“没啥。只是想问,夫君怎么看公主她?”孔京心里一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正愁这个呢,于是反问道,“娘子有何高见?”紫妍又道,“高见没有,我看她有点可怜,对夫君也好,不如,不如”她顿了下,接着道,“娶了她,给她个名分呗。”
孔京望着她,心想这个世界的女子真想得开。老婆逼着老公扶正小三,这种事在前世,怕是小说都不敢编!可在这里,老婆却能说得理所当然。孔京眯起眼,低声道,“这是娘子的主意,可不是我说的。”
紫妍点点头,又道,“这样不清不楚地拖下去,她,她怪可怜的。”孔京道,“咋整?娘子问过她意了?”紫妍又道,“问过了,我做大,她做二也行。”孔京点头道,“既然如此,等我们回到地上,即刻完婚。”
紫妍听了,笑逐颜开,寒暄几句后就离去。孔京望着她,远远跑去队伍后列公主的地方,与公主一番叨咕,公主隐约笑得跟她一样开心。原来,老婆是为公主做说客来了。孔京摇摇头,困扰他大半天的烦恼,如今消失得烟消云散。
原先他琢磨的几个计策,都没派上用场。女子们反倒是用她们的方式,把难题解决了。既然老婆想得通,他还能有什么意见呢?这真是,解铃还需系铃人。女子的世界,他是不懂的,也没这个兴趣。他的兴趣,在于称王称霸。在他看来,十分棘手的多角关系。如今,老婆用“这个世界”的方式解决了。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正想着,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这是啥?”
孔京应声抬头,只见路口前,弥漫着一层诡异的雾气,仿佛大雾天里遮天蔽日的水雾,人走在其中,伸手不见五指。然而,这地底不见天日,既不下雨也没水流,哪来的水雾?
况且,这雾不是水雾的灰白色,用火把一照,竟然反射出淡淡的蓝色幽光,如同他们一路来见到烂的诡异蘑菇。恐怕,这雾同蘑菇,有什么联系。
望着这诡异的雾,人们纷纷停住脚步,堵在路口,不敢进入。孔京挤到前面,望着这雾,心念闪动。这东西,难道是瘴气?或者是地底涌出的毒气?瓦斯什么的?他记得前世看片,知道煤矿坑里大多有瓦斯,遇火就爆,十分危险。
他这么想着,把手里的火把远远扔出,落在雾里几丈外,毫无动静。没有爆炸,看来不是瓦斯之类的易爆气体。他心想,这雾对人有害么?于是,他挥手叫上个胆大的手下道,“去把火把捡回来。”
手下领命,飞快上前,捡起火把往回跑。众人望向他,似乎没啥不对劲。孔京心念又转,下令道,“大伙撕一段布,把口鼻蒙上。”众人不解,老大这是要打劫吗?这地底又没谁可劫。人人照做后,孔京又道,“淋点水到布上,快!”
这样,一个土制防毒口罩就完成了。孔京指挥道,“我们小心进去,一个跟一个,别走散了。”于是,众人盯着前人的后背,小心翼翼地走入雾里。他们知道,这雾那么浓,一旦走散,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孔京望着人们接连走过,这时公主和紫妍来到他身边。公主翻着眼皮,怯生生地说,“本宫,本宫害怕。想,想跟着你。”孔京点头道,“那就跟好了。”
她们身后,跟着袭人、罗成与盈盈。孔京拍拍罗成的肩,低声道,“小心。”罗成满不在乎地哼一声,道,“没事。哥,放胆走。”他隐约感觉,表哥同公主似乎发生了什么。不过,那又关他什么事?没错,公主是金枝玉叶。
然而,他反倒觉得,公主配不上表哥。因为公主的尊贵身份,是天生的,纯属投胎投得好。而表哥的天下第一,是靠自己真本事打拼来的。相比起来,他更瞧得起嫂子。虽然嫂子同他对打过好几次,那都是真本事,可不是托老爹的福。
相反,他挺烦身边的盈盈,就跟只讨厌的苍蝇一样整天缠着他。这女子如此刁蛮任性,无非仗着有个总瓢主的哥!她哥怎么了,老子偏不服,想打就打。所以前不久在贾柳楼,就同她哥干了一架,可惜,没能分出胜负。如果再给老子点时间,必须将她哥打趴下。
盈盈自从昨天罗成甩了自己一屁股,心里就气上了,昨晚找紫妍姐哭诉了一通,心里气消了好多,可是还没完。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她,就连她哥也没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头!自己对这姓罗的贴心贴肺,这人狼心狗肺,还打自己!哼,姑奶奶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我就不理他,看哪只狗来给他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