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见血的说话让沈掠无法反驳，也想不到该说什么话来求饶。

他的确跳过了很多麻烦的过程，只想要享受最后的成果。

而且缺少未来视，沈掠觉得自己能力的利用率非常低，只能从能力发动是否成功，自身和外界是否产生变化来判断——虽然可以普通的推理演算。

失败，那就是做不到，不存在这样的未来，自然没有什么过程可以跳过。

成功，那就意味着真的有这样的未来，跳过其中麻烦的过程抵达结果，但是中间的过程没有记忆。

具体的成功率，有没有更好的未来都是一概不知。

沈掠也想过放下能力，自己去实实在在的努力，去得到无比真实的收获。

但一步登天的捷径就在眼前，谁还会苦哈哈的爬楼梯？

绕远路就是最短的捷径什么的，沈掠已经跳过了。

“但苦果还是来了……”沈掠面露苦涩，试图让自己产生一种怕也没用的觉悟。

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力量，既不认为自己能打过，也不认为自己能逃跑，甚至放不下尊严去求饶。

“什么？”

“我不知道，过程我全部跳过了。”沈掠以为还是在疑惑自己怎么是这个样子，没有多想，“你刚才说凭空出现对吧？在我眼里你们也是凭空出现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跳过的过程的记忆。”

“相当于突然蹦出一个陌生人来说什么爱恨情仇，我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麻烦，只能继续跳过，跳过……”

“但这回你没法跳过了。”伸出手，犹豫了一下该摸鼻子还是摸下巴，“虽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你这人只想要好的，不想坏的。”

沈掠低了下头。

“追求快乐又想不劳而获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不认同。”两边都没有摸，直接说话。

“缺失了太多实际体验没有一丝的锻炼和成长，总有一天会遇到避不开的困境，逃不过的危险，最后丑态尽现地死掉，敌人都惊讶你怎么这么弱。”

“……感觉这时候我应该想着死就死了，然后硬气一把指着你的鼻子骂。”沈掠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某种可怕而核突的幻象一闪而过。

“之后那只手当场被打断，再然后抓起来关在任何探测仪都找不到山洞里承受四个基佬侮辱，过得比死还惨。”

“不是，哥们。我在你眼里你能这么残暴吗？”听着无比核突的说话，稍加思考代入其中就感到了一丝可怕。

“我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对突然发生变化感到不安和好奇。你不会死，也不会过得比死还惨。”

“甚至我说不定是认错人了，刚刚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控制出瞳孔不显现出茫然，冰蓝色的双眼闪过一轮虹光，点与线般的裂纹遍布视界——还是得说一句简直就像老式电视闪着雪花。

“虽然我做不到一眼定真看出你的境界实力，但从【死】来看……有点尴尬，总之你知道我知道你的年龄对不上，也没什么必须要互相伤害的理由就行了。”

被这盯着的沈掠心有余辜的拍了拍胸口，刚才他感觉到某种未知的威胁差点吓得没使用能力跳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