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房门,正面者眼神搜索光线昏暗的房内——窗户都被封死了,只留一点保证空气流通。
除了大汉身上没有一点武器,唯一的尖锐物品就是刚才反面者丢出去的录音笔。
松开一点手臂,让反面者发出惨叫逼退了另一批认清形势的大汉,给够呼吸的余裕又再一次紧紧的锁住。
凶厉的姿态掩盖弱势,正面者拖拽着反面者走来到走廊,格外沉重的步伐在楼梯之上一一响起。
心率加速,汗水流下,体力将要不支。
好在终于来到大门口,抓住反面者当做盾牌,刺眼的光线让正面者闭上眼睛,但毫不分心又一次用同样的做法逼退了外面其余的几个大汉。
恢复视力,正面者发现外面居然是一片自然风光,光顾四周竟是处于森林之中,能看到的文明痕迹只有一些监控和一条崎岖的小路。
随后正面者装作没听见大汉们的请求商量和谈判,拖着反面者向外跑去以免产生不知所谓的后悔来污染自己。
被拖拽的反面者为了减少疼痛只能跟着走,但是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力量的减弱,恐惧与绝望弥漫在内心差点崩溃的他感到了一丝希望。
“张……”极力吐出一字,却受到压迫不得不收回。
正面者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在靠近他的耳边,同时刚好遮挡住反面者能看到一个监控的视角,“录像和录音在哪里?”
此乃谎言,但反面者大脑供氧不足也长久以来傲慢惯了考虑不到这种可能。
“在,咳!在那栋屋子里……那里有一个地下室……你不能杀我,密码只有我知道!”
反面者也在欺骗,他毫不作伪的展露出了自己恐惧的丑态。
羞愤中不断平衡心态,通过思考下一步被识破的该怎么借此互相谈条件,以此来争取时间,让正面者失去逃跑的机会来分散注意。
这里位于深山,与外界的交流只能通过一条崎岖的小路,带着一个拖油瓶,根本跑得快,哪怕跑进森林里也不熟悉地形很快就会被抓到。
“呵,你以为我会信吗?”
很合理的说话,甚至有一丝分不清是谁如愿以偿的释然。
或许反面者为了保险起见而准备的监控与录音可以用作颠倒黑白,也可以用作拨乱是非。
但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就放在原地,弄一个不知所谓的保险箱也不可能。
于是反面就开始了不知所谓的谈判,一览无遗在监控中被看到。
其实可以说是临时起义,原计划是打算尝试用嘴说故事让小说不再续写,之后直接报警,哪怕还是被送进监狱还是精神病院,都可以得回主动权,拿到谈条件的力量。
监控和录音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正面者非常相信这些东西只会像挂在驴前面的胡萝卜一样来吊着自己,实际早就经过删改,就连过来交的人都会换成别人或者通过电话,而不是实际赶来。
到了那个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没用了,如果有,更大的可能是为了稳住人心而作的施舍,正面者逃不出掌控只会像个跳梁小丑。
而这深山里的房屋更加让正面者确信了这一点,反面者的家庭可以算是富裕,但不可能浪费金钱,建一栋水电齐全的小屋在深山里,还叫了这么多人当保镖。
那想必是某个合伙人的帮助,而得到的信息反面者不可能说出全部。
“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正看着我们呢……”
合伙人的确在看着这里,如果正面者逃走就爆出各种消息,让他身败名裂送去监狱或者精神病院。
但只是知其然,不知所以然,不清楚反面者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