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嘴唇,王建封眼神火热地欣赏着眼前这副场景,他对余郑氏的兴趣越来越大了。
他对着城外的士兵喊道:“去,给我再虏个妇人来。”
余郑氏听到院门处传来一声回应,紧随而来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才重新恢复宁静,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将身上露出来的雪白的地方遮住,没有一点恐惧的朝着王建封质问道:“将军这么做,就不怕军法吗?”
“军法?”王建封嘲讽地重复了一遍余郑氏的话,然后似笑非笑地回道:“在军中,我就是军法!”
“那你们大唐的秦王殿下呢?他会容许你这样做?”
“哼!”在大胜一场之后,王建封对李弘冀的敬畏之心已经几近于无,反正冯延鲁在战场上身为主将作出了临阵脱逃这样的举动,也不见李弘冀敢把他怎么样,“孺子而已,何足为惧?”
余郑氏还想再问,却听见大门被敲响,随后两个身穿甲胄的唐军士兵一头一尾,将被抓住正不断挣扎着的妇人放在地上,朝着王建封行了一礼,然后就向外走去,在走出去之前,还贴心地帮王建封合上了房门。
这被新虏来的妇人也有点姿色,不过与跌坐在地上的余郑氏的人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建封有个爱好——嗜人,他的这个爱好只有极少人知道,甚至连他的顶头上司祖全恩对此也只是有些猜测,不敢完全确定。
他一边享受着“美味”,一边用残忍的眼神看向余郑氏,心想,这一次,你总该怕了吧?
可让他失望的是,余郑氏的眼神压根儿就没看向他,而是凝视着那还保持着惊恐状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她脸上,依旧看不出来一丝惧怕。
王建封顺着余郑氏的视线看向那头颅,发现这死人的眼神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心中不由得出现一种不详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即将要交厄运了一般。
他有些恼怒地站起身来,然后径直贴近余郑氏,以近在咫尺的距离:“汝惧乎?”
余郑氏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脸上毫无惧色,只冷冷地看了王建封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愿早充庖,为幸多矣。”
王建封的气劲伴随着这一句“愿早充庖,为幸多矣”一下子泄了个干净,他想杀了不识好歹,不论他使出何种手段,始终不曾动摇过的余郑氏,但一瞥见她那美轮美奂的面容,终究还是不忍。
于是一把抄起她往门外走去,自己不忍,倒是可以当个顺水人情,送给查文徽,让他这位枢密副使到时候在战报上好好地给自己再美言几句。
一心功劳的王建封没发现,在他身后,被他踢出去老远的妇女头颅,一双空洞的眼眸,依旧幽幽地注视着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