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章 【花儿爷生贺番外】闺蜜与男友不可兼容(2 / 2)盗墓:跟小哥身后摸着麒麟说oh首页

解雨臣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人傻钱多的金主,想起来哄一哄的娇花,还是身份矜贵的炮友。

他就没想过,解雨臣午夜梦回一个人的时候,想起这些不被爱人重视的瞬间,不会更难过更难熬吗?

他就是这么爱解雨臣的吗?

没法往下想了,一口血堵到嗓子眼儿,吴邪咽了回去,眼中冒出了几分真切的狠意。

“解雨臣,你给我让开,他以为这世上没人给你撑腰了是吗,老子还没死呢。”

这话一出,花儿爷一下就知道自家竹马想了些什么有的没的,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忍不住心中一暖,

只是人还是要拦的,不然黑瞎子身上又不知道要多几个“纹身”。

“吴邪,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的?你说。”吴邪偏过头平静的看向发小,“他说爱你,这么爱你你也同意是吗。你看上他什么,喜欢他年纪大喜欢他不洗澡还是喜欢他一天到晚嬉皮笑脸嘴里没句实话。”

完了。

话音落地,胖爷嘴里的花生掉地上也顾不着了,坐在小马扎上抹了把脸,这下彻底完了。

果然,像是要印证他的想法,

下一刻,解雨臣皱起了眉,他撒了手也不拦人了,幽幽的盯了会儿吴邪,须臾间笑出了声。

黑瞎子龇牙咧嘴的矮了身子悄咪咪降低存在感,一般情况下,这种笑叫做,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

“那你呢?”

被小花儿这句反问砸懵了的吴邪,一时之间竟然也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问你那你呢?你看上张起棂什么?看上他哑巴看上他健忘看上他兜里没有二毛五是吗?”

或许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花儿爷说出来十分顺溜,就像是在唱RAP。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说起我来了,小哥哪里不好了。”

吴邪不理解,吴邪不明白,但这不妨碍触发他的关键词,下意识就张嘴反驳。

“哪里不好?好,非要这么说是吧。那咱们今天就说说清楚。”

“你家小哥当初说走就走,撂你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在外头苦撑了十年,苦心孤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收拾掉了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结果呢。”

“人从青铜门刚出来,张家就突然冒出来猜你脑袋上腆着脸抢人了。呵,合着你小三爷又出钱又出力要死要活的时候,他们就站在犄角旮旯里看你笑话是么。你欠他们的,活该给他们打白工是吗?”

“你说什么来着,你说三百亿你会还的。我在意的是那三百亿吗,我就指着你那点钱活是吗。我就是再砸三百亿,再砸三百亿,给你砸到我破产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可是凭什么。张家那群没用的东西给他们族长送房送金砖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感谢你吴邪一把吗?”

“一群傻逼,二十一世纪了,还要人回去生孩子延续麒麟血脉振兴家族,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解当家很少会有不体面的时候,除非对方是吴邪。

这个发小脆弱天真又善良,总能轻易让他破防却又只能纵容。

但有些话,再不说出来,他真的要内伤了。

可是被触发了关键词的吴邪,立马就拉高了音调表示了自己的不赞同。

“小花儿,不是这样的,我对付汪家是因为他们侵扰了九门的安生日子,就算没有张起棂,我也会那么做的,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报答了。”

“但黑瞎子不一样,从前每一次治病都是你在积极的面对,他除了逃避还是逃避,感觉不到一点正面回馈,吃你的花你的没人有意见,在场谁不是靠你养着,但至少他要珍惜你辛辛苦苦得来的成果。”

“况且,万一他以后搬出什么封建余孽的陈词滥调,要搞三妻四妾,要你三从四德怎么办,而且他这人活了那么多年遍地都是他死敌,哪天要是不小心被当成人质都他妈没地方说理去。”

“小哥只是不爱说话,又不是真的哑巴,他很老实,不爱说话有什么不好,至少他说的时候一定是真话,不用费心思去琢磨真假。但黑瞎子没用的话又密天天吊儿郎当的,难不成你累了一天回家,还要饿着肚子去生突然消失没影儿的黑瞎子的气吗?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说句公道话,真的会有人累了一整天了,还愿意听黑瞎子满嘴跑火车,然后做阅读理解提取关键词之后作出应答吗?

吴邪不行,他真不行。

“再不能过,也比假装一无所知假装兄弟一起混日子强。”

“非要说这个吗,我们寿命那么长,要是哪天你们分手闹掰了,一个埋北极一个埋南极是吧。吃个饭都凑不齐一桌子人,活呗,谁能活的过你们呢。”

嘴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双方互相瞪视着僵持不下,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但本能的,场下两个【年纪大不洗澡又穷又哑巴又不爱说实话仇人满地爬】的百岁老人脸色变了几变,感觉到了危险。

不能再说下去了。

这哪是解雨辰和吴邪在吵架。

这是他俩在被戳心窝子翻来覆去的鞭尸。

于是,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走上前试图将两个吵架的小学鸡拆开。

王月半看着两冤种的举动,嘿嘿一笑,满脸都是看好戏的揶揄,

“老板消消气——”

“吴邪——”

“有你什么事儿,把爪子从他身上拿开。”

“有你什么事儿,把爪子从他身上拿开。”

异口同声。

解雨臣对张起灵,吴邪对黑瞎子。

场面死一般的寂静。

约莫一个呼吸之后,院子的角落里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

来自瓜田里的王月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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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邪总算知道了那些青紫的痕迹其实是因为新买的衬衫过敏,以为换掉了自己会消,结果越来越严重,没办法只能去开药,涂了药好之前不能见风,然后就只能捂着。

虽然是场乌龙,但吴邪还是松了口气。

而且听小花儿那意思,这满清遗贵,还是传统那一挂的。

黑瞎子——保守,传统。

有一种看熟人装逼的喜感。

倒也情理之中,这人本来就是外热内冷,也好。

他们幸福就好。

那一天,小三爷终于知道为什么解雨臣和闷油瓶不对付了。

因为他和黑瞎子之间也势如水火。

因为闺蜜和男朋友,永远不可能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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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一天,吴邪躺在星月之下,听解雨臣讲起他们的开始。

没有我爱你,没有感天动地的山盟海誓,也没有要死要活的人生承诺。

只有南瞎的一句:【我会陪着你,好好活着,活很久很久。】

小三爷笑了笑,他闭上眼睛,想起很久以前他差点死掉的那一天,闷油瓶对他说,

【带我走吧,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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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