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梁泽依旧不急不缓地问着，表面尽量维持着淡定，因为他觉得自己只要足够淡定，慢慢地一定能知道这里的情况。

“只是，这个大规模排查的工作量太大了，”邢晓峰能感觉到梁泽瞬间的变化，不仅是语气还有眼神，就让人觉得在那一瞬间那个人就不存在了，梁泽就回来了，就像是大变活人一样。

“排查量大？你不做这些，你准备做什么来破这个案呢？”梁泽还没有完全搞明白情况，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邢晓峰是在质疑自己的决断，这个无论如何都是梁泽不允许的。

“这个排查量太大了，要全部筛查一遍就要一周的时间，这一周万一那个人再次作案怎么办？”邢晓峰不明白了，既然梁泽已经回来了，怎么还会坚持做这么低效率的工作，心里怨气很重，“这个责任我们可是担不起的！”

“你是在质疑我的判断吗？”梁泽很不喜欢有人当着众人的面反对自己，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副队。他发现最近一段时间邢晓峰越来越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这个是个很不好的现象，自己需要给他立立规矩了。

“当然不是，”邢晓峰没想到梁泽也会用这么强硬的口气跟他说话，简直跟那个第二人格没有什么分别，“梁队，你应该最能了解我们的苦处，现在高晓斌他们的失踪还没有找到，又要花大量的人力去做这么低效率的事，这样真的好吗？”

“高晓斌的事，我已经有点眉目了，不需要你这边提醒我，相反，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这里的决定权还在我，如果出了什么事也是由我来想罗局长负责，不用你担心，你要做的就是不折不扣的把任务布置下去，尽可能去找线索，明白了吗！”梁泽脸色十分阴沉，他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有点不太正常，自己经常忘记事情，要不是邢晓峰在一边帮自己，自己就要露馅了，可是这并不代表邢晓峰可以骑到他的头上。

“明白了，”邢晓峰心里清楚再这么争论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因为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所以邢晓峰觉得应该去找一个更合适的机会来揭穿梁泽的这个秘密，而且还不会牵连到自己头上。

“明白就好，”梁泽一把拿过邢晓峰手里的报告，快速地看了起来，很快就大致了解了情况。

“梁队，”艾诺尔这个时候又开口了，他已经观察出了梁泽的变化，所以他知道此时已经是梁泽了，不是老大莫西了，“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加强追踪的力度，把可疑的监控范围扩大，这样才能更准确地定位嫌疑犯的身份和所在位置，”

“有道理，”梁泽觉得现在能做的就是扩大搜索范围。

“我有个可疑的信号，是在案发后第二天在大学附近发出的，他不是手机更像是卫星电话的信号，因为很少见，所以我就立刻进行了更一步的跟踪，我发现这个信号最后一次是出现在蓝州市西南角的一个别墅群，”艾诺尔按照计划把李默的那个秘密别墅给暴露了出来。

其实李默这段时间在别墅里做的事莫西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很清楚这起杀人分尸案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梁泽和警队的人不知道，所以就需要艾诺尔和晋婧在案件分析会上作出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