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隋朝从司老的书房中走出来以后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毕竟只要司老所代表的四脉不对自己加以阻拦,那隋朝的顾忌和压力就会少很多。
“你真的要为了那两头荒兽而跟圣诺亚斯撕破脸?”青奉酒一边踩着保时捷的油门一边问道。
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他当然清楚。
“我原本以为白落花的那辆重型机车就已经够夸张的了,没想到四脉之中竟然还有你这个显眼包。”隋朝摸着红色的内饰,答非所问地说道。
“怎么样?你这副驾驶上没少坐过漂亮妹妹吧?”隋朝故作轻松地问道。
青奉酒瞪了他一眼,“你可别瞎说,这辆车是我爹的,要不是为了给你送吃送喝的,我才不会开这种车。”
“啧啧啧。”隋朝忍不住感慨道:“你这说可真是把我感动得热泪盈眶。”
然后他就从真皮座椅的缝隙中摸索出一条薄如蝉翼的黑丝来,然后在青奉酒面前甩来甩去,打趣问道:“所以这也是给我准备的吗?”
青奉酒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打开车窗将其丢了出去,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隋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别污蔑我啊。我这人身世清白的很。”青奉酒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隋朝闻言嘴角一阵抽搐,最后只是从牙关里蹦出四个字,“真有你的!”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只管说。”青奉酒冷不丁地说道。
隋朝知道他指得是哪件事,所以他并没有应下来。
这种事若被人发现,无异于身败名裂。
就像青奉酒所说的那样,他们几个身世清白甚至在以后还会荣誉加身,自己又何必要拉他们蹚这趟浑水。
“虽然我跟他们没有半点交情,甚至因为对方的身份对他们提不起一丝好感,但谁让我摊上你这么个兄弟呢。”青奉酒自顾自地说道:“总不能看着你只身一人去冒险。”
“什么条件?”隋朝突兀问道。
“啊?!”
青奉酒很明显被隋朝这句话给震惊到了。
“你听到我这番话不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潸然泪下吗?况且你在这种氛围下是怎么说出这种利益性极强的话来的?”青奉酒忍不住大声痛斥道。
“那就当我没说过。”隋朝淡淡说道。
“别啊!”青奉酒立马换了个态度,笑容谄媚地说道。
“说!”
隋朝抱臂环胸,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冷漠表情。
“那就是什么...”青奉酒竟然破天荒地露出几分羞赧神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事后你能不能把那个钦原给我介绍一下认识认识?”
隋朝垮着个脸,“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青奉酒干脆破罐子破摔问道:“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不行!”隋朝果断拒绝道。
他不可能让青奉酒跟自己一起以身犯险的。
不过很明显青奉酒是误会隋朝的意思了。
“不是,人家钦原又没给你签卖身契,你凭什么把她当做你的禁脔啊。”青奉酒拍着方向盘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隋朝也懒得同他解释,“不行就是不行。”
“你要不答应就给我下车!”青奉酒威胁道。
“啧啧啧,这就是口口声声说拿我当兄弟的人,为了一个还不认识的女人就要跟我反目成仇。”隋朝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解开安全带。
“得得得,算你厉害。”青奉酒主动投降道。
青奉酒觉得自己很倒霉,遇上一个蛮不讲理动不动就对自己拳脚相加的白落花也就算了,如今更遇上一个嘴皮子功夫更是了得的隋朝,这让他本来顺风顺水的修行之路变得困难重重。
他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这俩人迟早会成为自己的心魔。
等到青奉酒将隋朝送到圣诺亚斯,隋朝下车后看到青奉酒没有下车的打算,于是趴在车窗上俯身问道:“怎么?你不下车?”
“今天又是那个黄老头授课,我才不下去呢。”青奉酒摩挲着方向盘,不耐烦地说道。
听到青奉酒这么说,隋朝才想起来自己虽然已经进入圣诺亚斯已经有段时日了,可貌似连一堂正经课都没有上过。
“你该好好谢谢人家顾钧儒。”青奉酒冷不丁地说道:“要不是人家在黄老头那给你请了好长的假,你现在早就被黄老头记在那本花名册上了。”
“行,我知道了。”隋朝一手拍在保时捷的车顶上,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