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凯哥儿醒来后,发觉自己还是在那监牢里头,昏暗的灯光潮湿的牢房,刺鼻的血腥味与乱七八糟的臭味,熏得凯哥儿都想吐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凯哥儿的爹刘牧心中真的是急死了,昨天早晨发现凯哥儿不翼而飞,这么个大活人在牢房里头不见了,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们一致认为,只可能是狱卒在半夜里趁他们不注意把凯哥儿弄走了,不然凭啥凭空凯哥儿这么个大活人不见了。
“爹,我不见了?”迷糊的凯哥儿真的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他脑袋这是一个有两个大,里头现在尽是浆糊一般,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干脆就装傻得了。
仿佛就在眨眼之间,又好像过了好久,这时空仿佛错乱了,他仿佛梦里去了清妙楼,又仿佛去了一处深山老林中与小乔姑娘相遇,最后还跑去了一处山巅,不对啊,应该是怪道,他的师傅弄他出去,又在一个山洞里头睡了一觉,然后,凯哥儿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这兜了一圈却发现还在牢房里头,刚睡醒的样子。
别说凯哥儿一头雾水,牢房里头的人更加迷惑了,这昨天早上就找不到了人,刑部的大牢里真的是乱成了一团吗,这过来送早饭的狱卒,他正骂骂咧咧地着提着饭桶,假如这人犯没找到,怕是自己的脑袋都难保了,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可是当着狱卒在牢房的铁门外,看到了里面的凯哥儿,简直就像见了鬼一般,不可置信地瞪着眼,连话都不会说了,愣了半天,这才发疯了一般往外跑去,就连早饭都顾不上给他们吃了。
“大人,大人。”狱卒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去,刑部尚书潭中平他正焦头烂额的,刘国公家的大孙子从大牢里头不翼而飞的事,他正头疼这呢,一整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个狱卒仓促跑进来让他大怒,真的要拉出去杖毙了才解恨这些没眼的东西。
“没有规矩了吗,这是在家里还是在哪,来人,拿下。”谭中平觉得,再继续纵这些兔崽子,他们还不反了天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干什么的,真的是看着这些大牢里穿着狱卒制服的就头大,真的要杀鸡儆猴了。
“大人,先别急,那刘国公家的凯公子,他又回来了。”什么鬼,谭中平更加郁闷了,别说他不信,而是不敢相信,他这大牢,难不成真的是用纸糊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两名跟着尚书大人的贴身侍卫看向大人,谭中平手一挥,示意不需要抓人了,他也不说话,带头就往地牢那头走去,衙门分好几进,而地牢的入口就在刑部的最深处,平时刑部衙门外,衙门内明的暗的都是兵,而且还个个都是伸手不凡武艺高强的看守,真的是密不透风的,一只苍蝇都难飞出去。
匆匆忙忙走去的谭中平,一路把守门户的岗哨士兵纷纷向大人行礼,可谭中平哪顾得上回礼去浪费时间,直接三步两步的酒来到了地牢的入口之处,守门的八名兵将见是他们的大人来了,赶紧开门放行。
刑部尚书大人谭中平真的想一把捏死这个少年,公候世家的子弟见官不跪,他们这些人只跪天地跪君王跪家人,无论多大的官,都没办法让他们下跪,当让狱卒把刘凯提来审问间,这少年不跪也就算了,他死活不肯说这两天是如何做到视地牢的铜墙铁壁为无物的,就说这两天都待在牢房里头睡觉,哪都不去。
“大人,我真的没有出去过啊,这两天不一直在睡觉吗,怎么都找不到我呢?”凯哥儿其实真的不确定自己曾经出去了一天然后又回来了,这两天的事也太过奇幻了,怕是说都没有人会相信自己,而他也就抱着谁都不说的心态,管他是谁来问,他就是不曾出去过。
“好吧,算你赢了,但是别高兴得太早,圣上已经在朝上发了话,你要去陪八皇子,金口已经点了你的名字。”谭中平当然认识这个刘国公家的纨绔,自家的那顽劣小儿跟他们倒是非常熟稔,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一批官宦子弟吧,当然凯哥儿的地位更加地高。
“什么,要我去陪八皇子,皇帝糊涂了吧,人又不是我杀的,凭啥啊?”刘凯也是懵了,他有点不可置信,堂堂刘国公家的大孙子,让他去陪葬,真的是想不明白。
“算了,你不说也就算了,我也懒得问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得去给圣上交差去了。”谭中平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别说,假如刘凯没找回来,说不定他这刑部就真的是人头滚滚,也不知道皇帝会不会砍了他的脑袋,也不知道会砍多少个脑袋才算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