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近代史就上到这..”陈桥一边整理手旁的教案一边说话,但说到一半突然感到一阵心绞痛。
陈桥的身子突然踉跄一下就要摔倒,陈桥明白自己的老毛病犯了。
“快打120!”一声吼叫突然在公开课响起,随之这名陌生的男同学身影飞快就冲了上来扶起了陈桥。
“同学...你是?我好像...公开课名录里从没有见过你。”陈桥眼皮很重,似乎马上就要闭上眼睛,但他确信点名录里从来没有这名同学的样貌。
“我叫王权一,过来陪女朋友所以蹭课的。老师您别说话了,我扶您到楼下。”王权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后面的一个女生。
陈桥闭上了眼睛,最后凭感觉指了指自己的西服口袋,那里放着自己的应急药,陈桥已经明白自己开始说不出话了,需要马上服药,情况已经非常危险了。
“老师!醒醒!车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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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飘摇的一个夜晚
陈桥再次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次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很确定这不是医院熟悉的天花板,因为没有谁家医院的天花板会漏个这么大的洞。陈桥根本不是自己醒过来的,他是被这场大雨噼里啪啦拍脸给拍醒的。
熟悉的心绞痛已经消失了,陈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西服口袋,钱包还在,但手机却因为泡水已经开不了机了,而且应急药也不在了,想必是那个叫王权一的学生给自己用了吧。
陈桥从地上坐起来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有一种冷汗打湿后背的感觉,这是个废旧掉了的破庙,庙堂里案座后供奉的巨大神像因为年久失修已经断掉一臂,蛛网更是四处遍布。
陈桥回头看了一眼室外,室外有一坛香炉也倒在地上,似乎是因为下雨的原因,但有三根香却一直牢牢的插着,但其中的二根短香一根长香在里面似乎受潮已经很久了。
陈桥虽然作为一名长在春风里,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看着这好像拍鬼片的场景也是心猛的一跳。
陈桥素来的有些洁癖,于是立马站起来脱下了西服上衣。
整理了下沾满灰尘的西装后便重新穿在身上。
将领带调整了下位置后,最后又抖了抖自己的裤腿,心想自己不应该是被那名学生送到医院了吗,自己先心虽然病痊愈了但有时复发会伴随着强烈的心绞痛,及时吃药或者及时治疗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
自己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醒过来?
陈桥摸出放在内衬里的万宝路牌香烟,拿出zippo,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独自抽着烟站在庙里等待着雨慢慢小下来。
当雨渐渐小了下来后,陈桥走出了破庙,当他走出院子来到庙门口时,突然想回头看一眼庙名,却发现牌匾早已不知去向,只好望着门旁墙上斑驳的佛语。
“出家沙门者,断欲去爱,识自心源,达佛深理...”陈桥默念了一下,就不想再看了,心中不由嗤笑,如果真有那么多人像墙上说的能做到内心里能不贪恋妄念,那我看你这香火也早断了!
陈桥一直认为拜佛没用,在他心里,如果拜佛真的有用,那么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连庙门都不配进。
入佛不如入魔,我不信神佛,如果要改变世界,求香拜佛祈求他人不如用自己的这条烂命去博自己的生机,陈桥就是孤儿,他这一生,全是自己一步一步改变自己那本该腐败堕落的人生。
陈桥这个人一直是癫狂的,但又带着理智,他是理想主义者但现实主义有时又会时不时会占上风。
随着雨彻底的停下来,陈桥最后猛抽了一大口烟,将烟蒂往地上一丢,一步一步的踩进了雨水之中。
随着陈桥从破庙慢步走下山后,这个城市的景象才开始默默的震撼着陈桥,这里到处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陈桥心想现在大概是深夜,所以这个影视基地才会那么多地方没有了灯火,陈桥只能往远处最亮堂的地方走着,心想这个地方应该人最多,自己问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魔都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地方来放置影视基地?”陈桥的疑惑越来越重了,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根本就不在上海了。
走了半个时辰后,陈桥来到当时在远处观望还亮着光的后院门口,那发出的幽光好像是院子里的夜明珠?陈桥上去敲了敲门。
随着门滋呀一声打开,陈桥的疑惑已经到达了顶点,从内衬里拿出钱包,直接抢先开口“您好,我是在同济大学教历史沿革的老师,不是什么坏人,我手机泡水坏了打不到车...”
突然一只大手从里面伸出来,抓住了陈桥穿在里面的衬衫,陈桥眼珠子突然瞪大了,心想这大晚上的真有人穿着戏服留着鬓发这么敬业的,一时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话了。
“你这浑人,噫,这是什么腌臜衣着,快滚,休要扰了我家大人的清休!”开门的中年大汉似乎不打算纠缠,直接上手就是对着陈桥脸上一拳,然后啪的一下,把门又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