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片刻，卫十四郑重得看向四人，“那你们现在，还能找到告诉你们这件事的人，书，或者论坛吗”？

“我这店里每天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哪个客人我都喜欢聊两句，实在是记不住当时那个客人长什么样子了，不然我一定得请他吃烧烤”。

“我跟教授去图书馆找过，很可惜没有找到这本书，管理员说也许是哪个学生之前拉下的，她们的系统里没有这本书的记录”。

“论坛说我这个帖子涉嫌违规，已经打不开了，我也找不到当时回复我帖子的那个人了”。

卫十四用手指敲着桌子，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人的线索也都断掉了，他之前跟随秘书去过医院，想要找到小护士多咨询一些关于治病的事情，却被告知小护士已经离职了，“杨女士，那你呢，你的同事还能找到吗”？

杨云华并没有回复卫十四的问话，反而一脸呆滞得起身，向马路对面走去。

烧烤摊正好开在主路旁边，主路是一条非常宽的大马路。杨云华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横穿马路的行为有多危险，对身后众人的制止声充耳不闻。

马路上的汽车疯狂得按响了喇叭，想要提醒这位站在路中间的女人。

这时，一辆卡车带着几十吨重的钢筋从远处疾驰而来，刘大胜眼见着不好，赶紧飞扑上去，一把扑倒了正站在马路中间的杨云华！“杨大姐，你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刚才多危险啊”！

杨云华被拉回了烧烤摊，此时的女人总算是恢复了些神志，她面露惊恐得看向了街对面。

“喂，杨大姐你看啥呢，该不会是摔傻了吧”！

杨云华嘴唇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对面的出租车，“那个出租车司机，他对我笑了”！

在场的众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哎呦我说杨大姐，你这是身体痊愈，桃花降临，双喜临门啊”！

杨云华摇着头，求救似的看向众人，“我刚刚就一直感觉有一道视线在盯着我，但是我又找不到视线的主人在哪里，直到对面那辆出租车把他的车窗落下，司机转过头来冲着我笑，司机的那张脸分明就是张海洋啊，他招呼我过去，不知道怎么地，我就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闻言，众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他们顺着杨云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出租车，只看见一个大大的禁止停车的标志牌。

“杨姐，你是不是看错了呀，对面是禁止停车的，别说出租车了，就连自行车都不行”。刘大胜和胡波试图去安慰明显被吓坏了的女人。

“哎呀，杨大姐这是喝多了呀，这都有两瓶了吧，我早就说啤酒白酒不能混在一起喝，多少客人都是这么喝醉的”！

卫十四看了看手指依然抖个不停的杨云华，和低头沉默不语的林宇驰。

他知道，他们所看见的张海洋绝对不是幻觉，因为他已经闻到，空气中正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

这是恶灵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