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到客舍,便看见一道封印结界将整个客舍罩住,慕莺站在结界之外面若寒冰,见紫凝抱着杨柳菁到了,飞身落在她身前,低声道:“拂风师叔祖和将休尊者失心疯了!”
她听了微微拧眉,一问之下,这两个确实是失心疯了。
拂风招了四名随侍侍寝,将休就在内室摆了酒桌看拂风连御四女。拂风又是风又是雨的折腾了大半夜,毫不避讳,连这结界都是慕莺收到消息后赶来放的。客舍的主人并酒客们都早早吓跑了,连房都没人敢听,万一将休和拂风打起来呢?
紫凝听了问道:“你怎么不进去揍他?”
俏稍在边上横了他一眼,道:“慕莺是拂风未过门的妻子,纵是要管此事,也得明儿早上他睡醒了再管。这种时候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好进去管?”
杨柳菁听了眨了眨眼睛,问:“那个,俏稍,那你说,我能进去管这事么?”
紫凝搂着她道:“万一里面正在颠鸾倒凤的,你怎么好进去?”
杨柳菁在他怀中问道:“你这词打哪学来的?”
紫凝抬眼望了眼头顶的房梁,旋即低眸道:“我是你的男宠哎!”
她斜了他一眼,抬脚自人怀里出来,左手紫凝右手俏稍扯着两人一起步入结界,令人耳热的声音立刻传入耳中,女子难抑的呻1吟声与男子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她面上微赦,高声道:“拂风哥哥、将休哥哥,我和紫凝还有俏稍要进来了!”
说着也不管里面什么动静,径直扯着两人穿墙而入。甫一进屋,刚看见粉白一片,紫凝的便转过身子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紧接着便是屏风移动的声音,杨柳菁回眸,便看见将休当真摆了张小几在塌前饮酒。
见他们三径直进来了,还有心情冲她举了下杯子,笑道:“你可是要与我一起欣赏活春宫?”
又一道屏风移过,遮在将休身前,紫凝挡着杨柳菁的视线,与他同时移向将休。
俏稍在屏风外道:“几位姑娘辛苦了!尊上,还请您移步沐浴更衣,小尊者有要事找您!”
拂风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声,魅然道:“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没见本尊正在兴头上么?”
杨柳菁在将休下手盘膝坐下,取了只杯子,紫凝立时冷着脸挤在她与将休之间,冷声道:“你心还能再大点吗?”
她睇了将休一眼,长叹一声道:“你我当年的事情,小凝儿一知半解,此时若不与他解释个清楚明白,他此生怕是都得与你不死不休了。”
将休持杯道:“让他杀吧!”
杨柳菁眨了眨眼睛,苦笑道:“你当年可不是这样想的,你当年可是一心将错就错要娶了我的,这会儿怎么倒想起来寻死了?你若寻死,那我岂不更加该死?通常这种事情,不都应该女子以死明志的么?”
将休听了一时语塞,道:“那你现在杀了我吧!”
屏风后的声音终于停了,拂风光着身子径直出来,紫凝立时抬手以宽大的袍袖将她的视线余光遮了个严实,俏稍捂眼道:“尊上,您别这么幼稚行吗?”
拂风一言不发径直往小浴室去了。淋漓的水声响起,杨柳菁浅声问道:“你怎么跟我拂风哥哥解释的?”
将休瞟了她一眼,道:“你能不能给我点脸色看?”
杨柳菁答:“不能,我不喜欢怨妇!更不想做个怨妇。你忘了,我是信奉光明与热爱之神!”
怨恨与憎恶会使她虚弱,那来自曾经热爱过她的心的怨恨与憎恶足以将她杀死。
将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没有解释,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