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陛下,我冤!”
崇仪帝揉了揉耳朵,“听得见,你细声点。”
杨缓道:“臣不是有意把圣母娘娘给臣的这块玉佩丢了的。”
谁问你了?
崇仪帝:“这是怎么回事?”
杨缓道:“微臣昨儿去金陵会馆看戏,看得好好的,谁想兵部尚书李康的儿子,就找到了微臣,他见微臣的玉佩好,就一把夺了过去,微臣誓死不从,他就动了手,我说要报官,他说在这儿,他就是王法。”
你就没有报你的身份,崇仪帝心道,他一拍膝盖:“不像话,不像话!把李康给我叫来!”
李康是宗室,如今四五十岁,按政治家来说,风华正茂。
崇仪帝把话说了一遍,问李康道:“可有此事?”
“小人那儿子一向老实,断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
“难不成是他冤枉了他?”
要李康说出个冤枉,他也说不出口,他也知道儿子顽劣。
李康道:“微臣这就去查!”
“行了,男人家,别哭哭啼啼的。”崇仪帝一面说,一面心想:“他这是埋怨朕不爽快呢。”
他就不信,杨缓说了自己的来历,这李公子还能动手。
······
李康一回到家,就问起了这李公子,有关昨夜的事情。
李公子自然是说看戏去了。
李康道:“别又干了什么亏心的事儿吧!”
李公子不说,他也有办法,他个兵部尚书,还能不在儿子设个把眼线?
一来二去,就知道这李公子昨天在金陵会馆与人起了争执。
“孽障,你还说没事呢,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大祸了!”
李公子道:“不就是打了个把人嘛,爹,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从金陵来的薛蟠,为着一个丫鬟,打死了人的。”
李康哼道:‘薛蟠?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亲眼瞧见的。”
李康道:“我也告诉你吧,杨缓在皇上面前诉苦,说你抢夺了太上皇后赐他的玉佩。”
“啊?”李公子大惊失色:“怎么....”
李康道:“那玉佩呢?”
李公子的嘴唇立时变得干燥,手臂变得哆嗦:“这....这....”
李康一看这玉佩,莹润光亮,此时上头却有了裂痕,当真是白璧微瑕,气道:“你这个孽障!好的不学,非学这等匪类的手段!”
说着,便让人把李公子按翻了,要打他的屁股。
“来啊,给我打!给狠狠的打!”
可谁敢打,这可是老爷的独苗,倘若打坏了,日后老爷问罪下来,那可不是好耍的。
因此,也便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