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一仙不由得自语:“真不知道根牧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表情。”
接着他又搜了假林翼的尸体,除了衣服,其他的什么东西都被掏个精光。
他也不客气,从背后直接把凶手为拿走的匕首给抽走了。
其实他也很奇怪为什么凶手不把匕首带走?
难道是凶手赶时间来不及拔掉匕首?
…
接着他便转身朝酒肆的方向走去,巡抚大人可不能再出事了,只有他才能把时间拖延住。
当他回到酒肆,发现巡抚大人已经喝了药,安然入睡,车夫抓了药正在熬药。
一旁的舞雪露出吃人的表情,如果他是一只羊,都能活吞了他,目光凶恶,死死地盯着潭一仙,让他心里直发毛。
潭一仙浑身一哆嗦,道:“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心慌。”
舞雪冷冷地道:“你把面具拿下来。”
潭一仙吓了一跳:“别别,我不堪入目,怕吓到你,还是不拿了。”
舞雪道:“我想打你一巴掌。”
潭一仙心虚了,弱弱地道:“不用拿掉面具也可以的。”
舞雪道:“你带着面具,硌手!”
潭一仙顿时苦笑不得,随后岔开话题:“你就不想知道,我去干嘛了吗?”
舞雪眼前一亮道:“你去干嘛了?”
潭一仙笑道:“我去向根牧问了一些事情,不过……”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已经消失,替代的是沉痛。
舞雪很纳闷了:“不过什么?”
潭一仙叹一口道:“不过,故事很伤感”
舞雪道:“说来听听。”
接着潭一仙把事情的经过,来龙去脉的全都说了一遍。
舞雪听完突然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见她坐在了板凳上,双手捧着头,一脸的忧伤。
许久之后,她才说道:“我都已经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样了。”
潭一仙没有说话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舞雪眼眶已经泛红:“我真恨,那些明明有父母的人,为什么不知道珍惜呢?”
潭一仙这才说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舞雪摇摇头。
潭一仙道:“在有些人看来,父母只是累赘,是最容易束缚自己的人。
或者,父母疼爱孩子的方式不对,还不自知,这些人就会很反感,厌恶。
那么既然产生了厌烦的情绪,又怎么能真正体验到父母的爱?
所以在这些人看来,父母让自己很失望,也就谈不上什么珍惜。”
舞雪疑惑道:“是这样吗?和我看到的情景不一样啊。”
潭一仙道:“你就不一样了,你从未拥有,对父母还抱有美好的幻想。”
潭一仙并没有回答舞雪的问题,他虽然明白,但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也行世界上总有那么几个特例的家庭!
…
舞雪道:“你有父母吗?”
潭一仙忽然一笑道:“有,嗯,也算是吧。”
舞雪不解道:“什么叫也算是吧?”
潭一仙道:“她算是我的养母,可是感觉上与别的养母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