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砚给夏蒨雅收拾好,劝道:“夏小姐,晋苒现在不见了,我们都很着急。你也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你肯定也不想看到她出事的,对吗?现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和配合。文烨做事是冲了一些,这是他的不好……但如果你不配合,谁也保证不了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是劝不住他的……”
“啊嚏……啊嚏……啊嚏……”夏蒨雅连连打着喷嚏。她的人已经清醒了许多,但依然是浑身颤抖个不停,面色煞白,带着哭腔,哆哆嗦嗦的道:“烨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何文烨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仰头一口喝干。冰冷的酒液把躁动的情绪稍稍压下来一些,冰冷冷的道:“你没有晋苒那份天赋,你没有晋苒那份才华,晋苒就是江东证券最大的一张牌……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看到晋苒离开江东证券,如果晋苒离开了江东证券,对你们的业务影响很大。但是那时候她的离开,是在所有人的预期之中,会有一个平稳过渡的过程。你有没有想过,现如今晋苒还是江东证券的基金经理,如果她现在出事了,人真的就这么没了,你说秦斯阳会怎么想?消息传出去,你们江东证券的台柱子就这么倒了,江东证券会不会就此垮了?到时候你又能找个怎么样的工作?”他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夏蒨雅的用心,必须得先给她以一个严厉的警告。此话说完,他取出手机,打开录音,摆放在夏蒨雅的面前。
“烨少……苒苒怎么了?她出了什么事?……现在她和秦少一起的,谁个还敢打她的主意?”夏蒨雅确实是被吓到了,何文烨那刻意保持着在平静的表像下,随时可能爆发的狠,更让人发怵,刚才她都以为自己要被就这么活活冻死。现在她更是丝毫不会怀疑,如果旭晖和恒耀联合起来,绝对可以让江东证券在一夜之间垮掉。
“今天晚上,晋苒就是接了你的电话才出来的,你为什么要把她给叫出来?”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给苒苒打过电话了?”夏蒨雅一脸的惶恐加茫然,努力的回想着,偏偏又是朦朦胧胧的记不真切了,想得脑仁发疼。
秦斯月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质问:“你有没有打电话,你自己不知道吗?你手机里没有记录的吗?”
“对!手机……”夏蒨雅拿过随身的包包,翻找起来,但手机不在她的包包里,不知道扔在哪里了。手忙脚乱间,包包里掉出一盒药来,《新斯诺左炔诺孕酮滴丸》,夏蒨雅尴尬的把药捡起来,重新塞回到包包里,抬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最后,还是李时砚用晋苒的手机,给夏蒨雅的手机去了个电话。循着手机铃声,才在床底下把手机找到。夏蒨雅慌乱的给手机解锁,颤抖着点开通话记录一看,顿时就傻了眼。原来,昨天21:02自己确实是给晋苒打了一个电话,可是那电话里究竟说了什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个……”夏蒨雅正感到头痛,突然想到了一事,如同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急道:“苒苒的手机一向是开着自动录音的,她手机里一定有录音。”
何文烨李时砚秦斯月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还有通话录音这桩事,毕竟一般人谁个的手机会开启通话自动录音功能,电信运营商也不会给你通话录音。李时砚一通忙乱,在手机的通话里找到通话录音,点了播放——
手机里传出晋苒的声音:“喂!蒨雅,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