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失去意识,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家伙凭着肌肉记忆,在漆黑的甬道里冲着前方的空气完成了这个军礼。
“胖子,把枪给我。”吴斜艰难却坚定地说。
两人的默契不是盖的,他只需要一个表情,胖子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胖子默默把枪递过去,这把枪保养的还算不赖,弹匣里一共装了七发子弹,他刚才打了三发,还剩四发。
子弹上膛,吴斜艰难地滚动喉结,对准了那个还在保持着军礼的身影。
他没有过多犹豫,漆黑的枪口对准他的头部,扣动扳机。
砰!
枪声回响在甬道中,对方倒下了,激起一片灰尘,吴斜眨了下眼皮子,眼睛酸的不行,可能是空气中的灰尘太多了。
吴斜走过去,他那一发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头部,但伤口处并未流血,他没有闭眼,只剩下眼白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地睁着。
“唉,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胖子有那么些许唏嘘,对于这位的身份,其实他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咱干的没错。”胖子重重拍了下吴斜的肩膀。
吴斜:“我知道。”
吴斜蹲下身,眼也不眨一下将匕首捅进他脑袋的伤口处,头颅钙化严重,被锋利的匕首轻而易举捅出一个大窟窿。
这画面实在血腥、实在残暴......
看得胖子都脑仁发疼,他撇撇嘴瞥了眼吴斜,这货眼都不眨一下,心中感慨,还真是能出师了。
匕首往更深处探,被什么东西堵住,吴斜手一顿,紧接着迅速拔出来,只见匕首的尖端挑了根细长条出来。
“我草!”胖子惊呼,这东西居然寄生在人脑里!
紧接着王胖子唏嘘道:“这也算是解脱了。”
难以想象,一个人和一条蛇共用一个身体。
“黑毛蛇。”吴斜端详片刻,认出了这东西。
那条死蛇被他砍成两半,丢在地上。
“向导死了,咱现在咋走?”胖子踹飞脚边的半截蛇身,将士兵尸体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这家伙衣服破破烂烂,就剩几条布挂在身上了,胸前倒是还藏着一个小包,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
胖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一块木牌、巴掌点大,还有个盒子,没了。
木牌上刻了一串数字,应该是某种身份编号。
“胖子,你猜这把枪是谁放在你身上的?”吴斜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看到他这么笑,胖子就知道这孙子要搞事了。
不过他确实想过这个问题。
“肯定不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掉包他胖爷爷的枪。”
“瞎子?不像他的作风。”
吴斜点点头,认同他的说法,“接着说。”
“阿宁拿不到这东西。”胖子摸了把保养良好的枪身。
这是张大佛爷的旧物,这一点就点明了这件事出自谁的手笔。
“还真是把什么都算好了。”吴斜难掩笑容。
不过他要是按部就班的人,他就不叫吴斜了。
众所周知,吴斜是全书最具反骨的男人,他不一定是最man的,但一定是最犟的。
“阿嚏!”齐笙在此刻重重打了个喷嚏,总感觉后背凉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