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何彬彬并不满意程卉的回答。她理所当然地说：“程卉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不是个东西。我跟你们就一样了吗？老师叫你们学什么你们就学什么，自己就不得个志向。要晓得我是去学跳舞的，又不是去学文化常识的……文化常识，是常识。我只要正常就晓得，还用得着学哪？……还“头疼”呢，我的头用不着疼！哪个来教我那些东西，我把哪个轰走！当我白痴！……”

“啊——”程卉捂上自己的脸，惨叫，“她这个白痴！现在出了八中了，她还说这个话……”说到这里，她抑制不住，扑上去，捏住何彬彬的双肩使劲摇：“我真想掐死你——把我们的头疼说给五中的人听！你这个败坏母校名声的母蟑螂！……”

柳磬笙明白了：到了文化课，何彬彬从来不头疼，她罢课。头疼的是八中的老师和同学们。就连副校长亲自挂帅，一对一地硬灌都没能灌进去几个最起码的常识。她不禁感慨：“何彬彬……还真是个咬紧牙关不肯学文化，顽抗到底的神童啊！连马副校长都教不了她……”说完，她纳闷地问程卉：“哎，她怎么会抵触文化抵触得这么厉害的？我们也抵触的，但是爸爸妈妈、老师同学劝劝说说不就好了吗？她怎么……”

程卉早就被何彬彬气得七窍生烟了，这会儿还被柳磬笙缠着问，她嘶着声音没好气地朝天大叫：“我不——知道！她这个差生——！转出去的差生！——耻辱！八中的耻辱！抹不掉的污点！……越来越大的污点！不晓得她是怎么还能混了一年才滚蛋的混账！她应该一入学就被开除！……”

程卉的愤怒吓傻了何彬彬。她惊恐地看着程卉。柳磬笙忙安慰何彬彬：“别怕，我来。”说完，她又对程卉说：“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何彬彬在八中的一年，是和老师斗争的一年……”

何彬彬听到这儿，觉得浑身自在起来，插话上来说：“哎～这就对了，还是五中的人了解我。我到了第二年，看看斗争形势不利了，就“敦刻尔克大撤退”，转学出去，在新时代中学“诺曼底登陆”了——我一直胜利，没哪次战役失败的。”

——未完待续，下周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