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冥渊?”看着眼前这深邃无边的无尽黑暗,秦安心中竟产生了些许恐惧!
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那黑暗的深处,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看着他!
越是注视冥渊,就越能感觉,这深渊诡异无比!
隐约之间,秦安好像看见了,这黑暗之下,有一个巨大的眼眸在凝视他,又仿佛有一个恐怖无边的存在张开了巨口,等待着他!
“夫君!传说中,这冥渊是通往幽冥地狱的通道,一旦有人遁入这黑暗深处,就会被黑暗吞没,再无踪影。”
“而他在世间存在过的踪迹,也会被诡异的抹去,被世界彻底遗忘……”云芊羽看出了秦安心中的不安,可她并没有出言宽慰,反而是压低了言语,语气幽幽。
“娘子此话当真!”云芊羽这煞有介事的模样,让秦安心中发毛,直接提起气机,将魔皇身凝了出来,准备应对黑暗中的未知。
因为他是真的感觉,这冥渊深处,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
可不论前方有什么恐怖在等待着他,他都没有退却的资格!
相比于这些,他更害怕失去云芊羽!
“好了好了!妾身不逗夫君了!”云芊羽忽然趴在秦安胸前闷闷的笑着,从她那不断颤动的娇躯来看,她的心情非常不错。
而秦安也终于会过意来,姑娘这是在吓唬他!
没想到姑娘也学会使坏了!
“啊!夫君!夫君!妾身错了,妾身错了……别别别!痒!!!”云芊羽在秦安怀中不停求饶,想挣脱,却被秦安死死箍着。
“小夫君,小心眼!”玩闹过后,面色红润的云芊羽靠在秦安肩头,好似脱力了一般,神情幽怨的看着秦安。
“这可怪不得为夫,是娘子戏弄为夫在先!”秦安依旧在上下打量着云芊羽,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欺负他家娘子,果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
“哼……就喜欢欺负妾身。”云芊羽小声嘀咕着。
“谁让娘子总是让为夫情难自禁呢?”秦安低头在云芊羽滑嫩细腻的俏脸上轻轻磨蹭着,语气低沉。
“这会可不是说情话的时候。”云芊羽‘嫌弃’的推开秦安,将视线投向下方的无底深渊“夫君莫要去想其他东西,不要去在乎这深渊,更不要去凝神注视,只当是普通的汪洋好了,就像是极南海一样。”
“这冥渊虽然有几分奇异之处,却也不是什么真正的诡异之地。”
“传言中,这冥渊是一处战场残迹,沾染了可怕生灵的鲜血,导致此地的天地神则混乱。”
“若是凝神注视冥渊,就会心生被恐怖存在盯住的怪异感,实则那处空荡一片,什么都没有。”
“连残余的鲜血都有如此威能,能够扰乱天地神则,那该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听完云芊羽的解释,秦安本已经放下的心,又再度提起,生怕真的有什么莫名的存在出现。
“应是天地未变之前,那只存在于古籍当中的存在。”云芊羽没有多说,而是指着冥渊“北冥渊鱼产自冥渊深处,在海深万丈以下,只怕很难寻见。”
“那也该去搜寻一番,事到如今,万万没有放弃的道理。”秦安提起气机,往冥渊遁去。
真正遁入冥渊,秦安才知道,这恐怖深渊,为何被冠以冥字。
遁入冥渊的一刹那,那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就深深萦绕在他的心头,压抑万分!
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让他惶恐不安,萌生退却的念头。
就好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被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挤压出胸中最后一缕气息,被那无尽的窒息感包裹!
哪怕云芊羽就在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贴,却也无法驱散这孤独感半分!
此刻秦安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把云芊羽丢下!赶紧跑!
可这个念头刚刚产生,就被秦安毫不留情的抹去,并将怀中人,抱的更紧了些。
嗡!
就在这时,无尽的黑暗之中,亮起了一抹微茫,将秦安心中的怪异念头,全部驱离。
秦安回神一看,原来是炎晶在云芊羽的催动下,散发着光芒。
可这在外界炙热无比,焚遍万物的神芒,在这冥渊之中,根本无法刺破黑暗,哪怕是拼命催动,光芒也照不出周身一丈之地!
借着微芒,秦安发现云芊羽的面色有些异样,这让他大惊失色“娘子!怎么了?”
“妾身没事……只是夫君抱的,过紧了些。”云芊羽艰难的扭动着身子,显得有些难受。
“为夫这是……”秦安赶紧松劲,生怕真把云芊羽勒出个好歹来,可他却不知该如何跟云芊羽解释。
云芊羽没有责怪秦安,反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夫君不必心急,这冥渊就是如此,你越在意,它就越诡异。”
说完,云芊羽伸手环住了秦安的腰身,给他心安之感。
秦安平复着心绪,也不多说,继续往冥渊深处遁去。
一路潜行,一路死寂,秦安别说是北冥渊鱼,就连其他深海异种都没发现。
就好像,他跟云芊羽,真就行走在通往幽冥地狱的道路上!
那炎晶散发的微弱光芒,在这无边黑暗中,仿佛变成了指引二人路途的魂灯。
而秦安潜入冥渊万丈之下时,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不是冰寒,更像是残余的剑意!
一个万分荒唐的念头涌入秦安心中,这个冥渊,该不会是被人一剑斩出来的吧?
“娘子可察觉到了?这冥渊之中,似乎有残余的剑意?”秦安低声询问。
论起对剑意的感知,举世之中,没人比的过云芊羽。
可秦安话音落下半响也无人回答,他低头看去,原来云芊羽不知何时已经入梦而去。
她近几日,邪毒时常发作,变得及其嗜睡。
见姑娘已经睡着,秦安的动作就更加小心了,生怕打扰了姑娘难得的休息。
将疑惑压在心底,秦安更加凝神的探查着周边,释出的神念,好似一张铺开的大网,不放过任何一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