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科咬咬牙,把三个人拉的稍远一点,轻声道:“咱们这样,先让他打电话拿钱,然后咱把他藏起来,等钱一到手,再让人去找他。”
“把人藏哪儿啊?这么个大活人,而且还怕他跑了。”
阮迟平说道。
“就藏一中里面就行,随便找个教室里一塞。”
“这过年都没人,只要嘴巴堵上,谁能想到他会被藏在学校里面?”
谢科抬头看着墙内黑漆漆,静悄悄的教学楼说道。
“我看行。”
邓洪兵咬着嘴唇:“等他打完电话,让阮迟平先看着他,我们去拿钱,然后等我们拿到钱,就打这小子的电话通知迟平跑。”
“嗯,就这么定了。”
谢科咬着嘴唇说道。
“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是绑架,勒索了?”
刘斐在旁边问道。
“你他妈的那么多废话呢?”
“都到这一步了,还想着能善了啊?”
“从你刚才去银行取钱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脱不了干系了,傻逼!”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干了,就只能干到底,懂么?”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不是说了,他家有钱,只要干了这一票,咱想去哪儿浪就去哪儿浪!”
邓洪兵在旁边骂道。
他太知道钱的重要性了。
这年头,你就算进了看守所,只要有钱,都可以不住便池旁的位置!
在看守所里面住的那两星期,邓洪兵也算是深刻感受了一下什么叫人间冷暖,什么叫现实,什么叫谄媚,什么叫作威作福!
“没错,都已经这样了,找他要三十万,跟找他家里人要三十万,都是一样的!”
阮迟平也咬牙切齿的说道:“干了!玛德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有了钱就是爷!”
“搞!我都不怕,你怕个球!”
谢科同样咬牙切齿:“老子就看不惯他妈那个装逼样,非要让她难受难受,省的她总在我妈面前装逼。”
刘斐手都开始哆嗦了,眼睛也有点红了,心里虽然还有不情愿,却不敢提反对意见。
“这小子可是很狡猾,咱还要防着他骗咱!”
阮迟平斜眼看着张锐的方向。
此时张锐依然在地上躺着装死,只是他脑袋微微翘起,拼命的听着这边的声音。
虽然听不清,却还是很努力的想要知道,这几个小子打算怎么处置他。
“敢骗咱,就煽了他!”
邓洪兵走过来,一把扯住张锐的裤腰带,连带着裤子一起都扯破了,露出了里面奥特曼的卡通内裤。
“别,大哥,不敢骗你们。”
张锐立刻手拽裤子喊道。
这都他妈什么人啊,不是打就是煽的,太可怕了。
“我跟你说,你家里好几百万,好日子才刚开始,你也不想死吧?”
谢科走过来对张锐问道。
“不想死,不想死!”
张锐立刻回道。
心里却在嘀咕,我家里好几百万?
我怎么不知道?
我爹妈这是在外面吹了多大的牛逼啊?
居然让人给盯上了。
“我们哥几个呢,也不多要,三,不四十万,一人十万,不过分吧?”
谢科本来打算要三十万,结果看了一眼,发现三十万不好分。
这孙子既然这么有钱,多要十万应该也可以吧?
“不过分,不过分!”
张锐心里发苦,却暗暗记下了,对方是四个人。
“行,你打电话吧,记住了,千万别让你家里报警,只要报警了,就煽了你!到时候你就算有钱活着也没意义了。”
谢科又叮嘱了一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