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看懂了,点头示意。
李虞抬脚上了二楼,被伙计引进了包厢。
厢房中五个人,三个坐着,一个站着,还有一个是躺着的。
坐着的他都认识:水溶,王子腾,牛继宗。
站着的是裘良,正低眉顺眼的,看着地上数蚂蚁。
躺着的是义忠亲王涂骏,昏迷不醒。
李虞深深看了水溶一眼。
水溶开口说道:“兄长喝多了,李侯请坐”
李虞也不扭捏,擒龙功发动,将涂骏和他身旁的椅子吸到身边。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一只手替涂骏把脉。
“兄长只是喝醉了,侯爷不必担心”水溶继续解释。
“应该是蒙汗药吧?说说吧,这鸿门宴,到底为什么?”
“自然是为了你,冠军侯。令尊和家父是生死之交,贤弟难道不该帮帮我吗?”水溶的语气依然平静。
“我爹是我爹,我跟你可没什么交情。你勾结勋贵,意图谋反,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既然李侯不识时务,那就不用谈了”水溶也已经失去了耐心。
李虞正要问话,楼下香菱跑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唐斌传话,北门被裘良的人占了,他攻了两次,没有攻下来。”
占城门?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牛继宗身上。糟了,逼宫!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牛继宗和王子腾的京营在外,冯唐的龙禁卫在内,就差他的五城兵马司,正好夹在中间。
“你去城外前锋营调兵,让他们在北门外列阵。京营无旨不得入城,违者格杀勿论。”李虞说完,从甲兜中摸出一片虎形吊坠,塞到香菱手上。
水溶见了,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大喊一声:“快动手,擒下她,抢夺虎符”
四面门窗传来爆破声,立时冲进几十人。
李虞起身,左手抓住涂骏,右手抓起凳子扔向水溶。他将涂骏扔向香菱,回身一招:亢龙有悔,击飞围上来最近的几个人。
窗户被撞破,出现几个窟窿,朝香菱吼道:“快走”
香菱会意,提起涂骏,一个翻身从窟窿里跳了出去。
楼下妙玉听见动静,立即指挥部队,进攻鸿宾楼,可是楼梯狭窄,易守难攻。
这时,隐藏在附近民居的伏兵,也对五城兵马司发起了突袭,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楼下久攻不破,外面又有伏兵骚扰,妙玉有点着急了。她将指挥权,交给亲兵队长,只交代堵住门,不往里冲。外面的伏兵,不与追击,守住街口就行。
交代完,她扒下身上的衣甲,一个旱地拔葱,飞身上了楼。
李虞一人一剑,斩杀了几十人,空间狭小,施展不开,身上的盔甲也被砍破了好几处。
水溶被牛继宗和裘良护在身后,只有王子腾,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李虞发现妙玉到来,信心更足,正要开口说话。对方人群中忽然窜出一人,眨眼就到了他面前,朝他胸口就是一拳。
“砰!”一声闷响
李虞半步没退,那人蒙着面巾,可是从双眼可以看出,他的惊愕。
乾坤大挪移转移所有劲力,李虞见对方想退,一记龙爪手:捕风捉影,擒住对方左肩。
对方反应也不慢,一个霸王卸甲,避过了李虞龙爪,反身一记韦陀献杵,正击在李虞手腕。
“这是,少林韦陀掌?靠”
蒙面人被爆出师门,愣了片刻,然后出手更急,更加凶猛,明显动了杀心。
两人打的有来有往,李虞皮厚,身穿盔甲,又有乾坤大挪移护体。而蒙面人内功纯厚,招式灵动刚猛,双方一时都奈何不了对方。
妙玉则帮他们清理小兵,外围被她打扫的很干净。
一柱香,两人都是以硬碰硬,蒙面人明显更吃亏。手打麻了,前胸和后背都被抓出血痕。
两人换了一口气,李虞突然变招,六脉神剑,三剑连出。少泽剑攻其腿,中冲剑击其腹,少商剑击其右肩。
距离太近,蒙面人面露震惊,急停变招,一个老树盘根,避过了中冲剑。
然而少泽剑击穿了他的大腿,血洞鲜血直流。少商剑没打到人,却切下了对方的面巾。
“冯紫英?原来是你!”
冯紫英稳住身形,在大腿内侧连点数下,鲜血立即止住。
李虞转身看了看水溶,问道:“我很好奇,既然要发动政变,为何不等时机成熟?还有,裘良为何只带走两千人?京营既然参与,为何会迟迟不进城?”
水溶苦笑,看向王子腾,说道:“这货掌管京营多年,本王不遗余力的拉拢,结果只搞到两营兵马。加上牛世伯的两营,也没有硬撼的实力。”
李虞又看向裘良,他面带惭愧的表情,答道:“白天行动,肯定避不过锦衣卫耳目,到时连城门都进不了。我不是不想都带走所有人马,只是那三个旗牌官,都是侯爷的亲卫。末将试过几次,他们没有侯爷的调令,总是不肯执行。末将怕因小失大,所以就带了我最亲近的两千人。”
“末将愧对侯爷,然而老王爷对末将恩重如山,待事成之后,末将自当以死谢罪。”裘良自诩忠义,这几句话,算是两不得罪。
呵呵,都已经站队了,还想两头卖好,你怕是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