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莠莜一下子就咬断了嚼在嘴里头的糖果。
不管是窃莠莜还是鹅雅,她们在伤及对方最不愿意提及的地方时、那简直叫一个狠!
木洛阳无奈叹口气,连连劝和扯着鹅雅,让鹅雅先走,鹅雅虽说有些不愿意,不过真要把窃莠莜惹生气了,她也得不了好。
等鹅雅一走,木洛阳便好生劝着马上就要发作的窃莠莜:“你跟鹅雅认识多少年了,难不成还不知道鹅雅的性子,你们其实挺像的,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是瞧着平静罢了,宁可是纯淤和虽是玩乐的心态,可纯淤和终究不是崔则瑢真正要防备的,当初花夫人与一年的银夫人是如何死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神明组织那崔则瑢的确是要防着,可最要防着的还是在天雍世界的皇宫之中。”
木洛阳温柔笑道:“权利与地位这两样东西,说也好,说不好也不好,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可惜人死了才发现对方是否是真情实意,宁可是有真情实意,怕是也不会稀罕了。谁让在选择的那一刻,死就成了一种定数。”
“可惜、可惜。”
在木洛阳连续说着两声“可惜”后,她看向窃莠莜的眼神变成更为的无奈而温柔:“休妻对于我而言不算是什么,我看中的一直都是琅将军他人,只要他过得好,我被他和离还是休妻我都无所谓。钟家对于你而言其实也是一样的,所以你才会选择叶羡鱼。至于鹅雅,她那琴雅姐姐本就该死。”
“哎呀!”木洛阳连连捂着嘴:“我怎么就说了这么造孽的话呢。真是不好意思。”
窃莠莜“噗嗤”一笑:“一个谙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正你也该回去了。给了一个理由,才是可怜理由了吧。”
木洛阳微微一笑:“或许是吧。”
......
......
陈知品安分的划着小船,沦灼在船上很是休闲,陈知品乖巧的问道:“师傅,这路还有多远?”
“咱们出海还不到半个时辰呢,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快了,你当这小船速度快啊,想要快速抵达倒也没问题,你用自身的法术亦或是我用自身的法术,绝对不到一睁眼的功夫我们就能出现在那人妖岛了。可这种法术损害身子与修为哦,况且还会出现意外的情况,到时候我也不负责,顶多护着自个的徒弟,那崔则瑢以及那些人的命,除了我熟悉的崔曦娇其余的,我大概率是不会救的吧。”
“崔曦娇?”陈知品并没有听过崔曦娇的名字,她只记得崔家的一个姨娘生的女儿叫做崔曦娇,但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不至于被带过来吧?
“你没见过那姑娘也是情理之中的,我也是头一次见到。”沦灼扶着下颚:“我可是把我会的都传授给你了,到时候你可要在那崔则瑢面前替为师多说说好话啊。”
陈知品平静道:“崔则瑢是个好人,就算我不说,他也会认为师傅是个好人的。只要我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一切都不会有事。”
沦灼装作叹气一声:“什么都教会你,为师这个师傅一下子就显得好没用啊,要是死了怎么办?俗话说得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要是你胜过了我,我就只能回到那暗无天日的蛇族了,那样就太孤独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让我去死。”
陈知品单纯道:“死不太好,还是活着吧。”
沦灼瞄了一眼划船的徒儿,心里头已然做好了打算。
“崔则瑢不喜欢别人说他是谁的样子、谁的孩子,从前不理解崔少爷的想法,也不明白他何故在乎,如今我却明白了崔少爷的苦楚。”
沦灼半起身后极为妖娆的扭了扭脖子,随后变为了自身的原形。
陈知品一转头就瞧着变为原形的师傅已然身上冒出鲜血,,陈知品不敢有着一丝的迟疑,用尽身上所有的修为与法术将自己与师傅传送到了木洛阳面前。
陈知品抱着沦灼,抓住木洛阳的脚,恳求道:“木神医求你救救我师傅!”
木洛阳面对这样的场景,她那脸上温柔的笑意也从不改变,她站在原地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神圣而不可亵渎。她犹如那令人渗人温柔般施夷清,叫人害怕又让人期待。
崔则瑢在屋内听见外头的声音,不觉奇怪而害怕。他蹙眉道:“外头这是怎么了?”
“妾去看看。”说罢竹心连连起身前往外头。
崔则瑢的内心有些惶惶不安,他只求是自己期待而不是期待的那样就好。
窃莠莜站在屋脊上慢悠悠的游走,闻见那蛇味的气息让她知道这会子沦灼那玲珑蛇小丫头可就要撑不住了。
鹅雅双手抱胸站在她身后:“你这么幸灾乐祸合时宜么。”
窃莠莜转身嘴里头嚼着糖,笑盈盈道:“什么叫做合不合时宜?我的笑能叫做幸灾乐祸么,那是无所谓的高兴。”
鹅雅被她给气乐的“哼”一声:“还不是一样的高兴,这不就是幸灾乐祸么,你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这么无所畏惧无辜笑嘻嘻的模样,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么!”
窃莠莜也无奈而莫名无所谓的“哼”一声:“是是是。鹅雅小姐能不知道我的事么。我只是觉得沦灼那小丫头死不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笑不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都是要死,笑一下,又能怎么样呢,难不成她还能活着起来,用她那无能的法术,像是磨砂一样给我挠痒痒么?哈哈哈哈!”
鹅雅冷不丁的提醒一句:“小心你这话被陈知品那人听去。要是被他告诉给了崔则瑢,你就死定了。到时候我可不会给你收尸,让你一个人尸体好好在这海洋世界待着吧。”
窃莠莜坐在屋脊上,慢条斯理道:“现在的崔则瑢还差了一把火烧在他身上,他还不够,不够能有杀我的本事。本以为银夫人与花夫人都能够到达,可惜花夫人连机会都没有便死了,银夫人也只有这些年的风光,而后都给了崔则瑢作为好处。可现在的崔则瑢活着,他就可以好好享用着这别人梦寐以求的悲凉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