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快醒醒呀!”年初画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别摇了…”后脑勺传来阵阵钝痛感,疼得她睁不开眼,这位好心人是把她当擀面杖吗?这样来回搓…
她只不过是想抢在地铁关门前挤进去,所以跑快了一点而已,哪知道地上那么滑,她一下子就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重重地磕在了地上,让她本就不大聪明地脑子,深受重创。
“姐姐…”年初画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她都疼成这样了,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吗…
“姐姐姐…”年初画嘴里嘟囔着,使劲儿撑开好像被胶水粘住了的眼皮。
眼前是一张再差一毫米就贴她脸上的黑乎乎的大脸,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到她睁开眼睛,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鬼啊…”
年初画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黑脸,一激灵坐起来,由于起猛了,脑袋一下子充血,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完了,这一下让本就受伤的脑袋,雪上加霜!
小男孩被年初画推得摔在一边,瘪了瘪嘴正想哭,抬眼见年初画又晕了过去。“姐姐…”
小男孩喊了几声,年初画毫无反应,便起身往屋里跑去。
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妇人从屋里跑出来,快速来到年初画身旁,“画儿?醒醒呀,画儿。”
妇人见年初画怎么叫都不醒,赶紧将其抱回屋里,又请隔壁的邻居帮忙,去请了村里的赤脚郎中过来。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妇人站在一旁焦急询问。
郎中把完脉,又仔细检查了年初画的头部,“依脉象来看,无甚大事,后脑勺磕碰严重,鼓了一个大包,敷点消炎祛郁的药,便可消散,可毕竟是伤了头部,一切得等她醒过来,才能再做定夺。”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或许一会儿便会醒来,或许过个一两日才会醒来。”郎中将调好的药膏仔细涂抹在年初画的后脑勺上,拿了布条包好,
又开了个药方递给妇人,“这是祛郁活血的方子,一日三次喂给她服下,好生照料,等她醒来你们仔细观察观察,若是有事再来找我。”
“好,谢谢大夫。”
妇人一路将郎中送到院外,转身回屋拿了银钱,便对蹲在床边的小男孩说,“年年,娘去镇上给姐姐抓药,你在家好好看着姐姐,不要出去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小男孩乖乖答应,伸手拉着年初画的手,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姐姐。
年初画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手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疼得发麻,使劲一抽,面前又出现了那张黑乎乎的脸…
“姐姐,你醒啦!”
年初画看着,惊喜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小花脸。
“你谁啊?”年初画又看向四周,土墙青瓦的房子,木质的柜子,大概是年代久远有些泛黑,她此时正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有些陈旧,甚至还打了补丁的麻布被子。
年初画的第一反应是她被拐卖了,她被卖到了偏远山区的一户穷苦人家家里。
可是,这都2024年了,穷成这样也太离谱了吧…
有那钱买老婆,还不如留着改善生活。
想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刚刚吃完学业的苦,又要开始吃逃命的苦了?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她上辈子该不会是一根苦瓜吧!
年年见姐姐醒过来,东张西望还问他是谁,随即关心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头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