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色渐深,村长王铁院子里的人走光,孟泛这才悄咪咪的靠了过去,站在墙角听了半刻,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这才光明正大的敲响大门。
“谁啊,大晚上的!”
大门被打开,漏出里面的院子,打扫的很干净,王铁见是孟泛,先是漏出惊讶的眼神,但随即,他就变脸般勃然大怒。
“狗娘养的,你还敢来!”说着他四处瞥了瞥,眼见有一把铁锹,急忙提起就是迎着头对着孟泛敲来。
“我饿,呜呜”
孟泛哭腔答道,抱着头向一边躲去。
“去你x的,没人爱的玩意,你给老子去死!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不懂事,当初就不会把你生下来!”
眼看铁锹再次砸来,孟泛转头就跑,王铁追了一会,见孟泛这兔崽子实在是跑的飞快,一溜烟跑没影,这才回到了家。
刚走进院子,王铁就是一股气上心头,月光撒在院子里,有些寂静幽深,王铁见屋内黑暗幽深,毫无光源。
“奶奶的,灯灭了。”
王铁唾骂着开门,熟练的从柜子里摸索掏出棉线,对着猪油灯摸索着。
“怪了,放哪了?”
王铁皱眉,在黑暗中摸索。
“王村长,你还要折腾多久啊?”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出现,让王铁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从脊背升起。
“谁啊?!”
他看向声音来源,一个蒙面人影向他走来,手持匕首,见其破布蒙面,一股不详出现心头,刚要开口呼叫,那人一步跃来,自己的嘴就被捂住。
焦急,恐惧。
那个人带着浓烈的杀气,他没有蒙眼睛,双眼冰冷,无情。
那身影从他身上摸了摸,没找到什么东西,随后笑了笑,随着这一笑,冰冷的气愤开始缓解。他开口道:好好回答,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王铁嘴被捂住,只能点头。
可是下一秒,王铁的头就被砸在了一旁的墙上,剧烈的疼痛让他想要惨叫,可却只是闷哼。
黑衣人将王铁扶起,拽着他的头,问道:
“祭祀的那伙人什么来头。”黑衣人将捂嘴的手收起,王铁终于可以说话,看着滑落鼻边的猩红,对死亡的恐惧将升起的所有想法湮灭。
“祭司!和持剑的青年,他,他叫李却,一共两人大人,祭司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们在那一天突然出现,然后告诉我说,大雾是被怪物笼罩的,怪物想要侵蚀我们的村子,钟声可以保护村长,是村子的守护神。”
“钟到底是什么?”
王铁的眼睛转了转,恐惧还未消除,小腿竟然不受控制的颤抖。这一点被蒙面之人敏锐捕捉,一脚踹下,王铁当即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
“说。”
“上,上一任村长曾经说过,那铜钟在我们建村前就在了,说是仙家留下的,可以抵御妖兽,只不过功效越来越弱,平常也没什么表现,我们都以为是假的。甚至有人想要砸了卖钱,可砸不动。”
“钟羸弱的消息谁传出来的”
“大人,就是祭司她们。”
“嗯。”黑衣人思考几秒,随后再次问道。
“你可知有一人可穿墙?”
“不知啊大人,那是仙人吗?”
话音结束,王铁许久不见黑衣人问话,只听门被关响,他走了。
不久后。
孟泛站在墙边,看着王铁出门。手上拿着蒙面罩。
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
“今日之事,实在有些蹊跷,不会玄门盯上我们了吧,那是谁家的?”
一抹微烛燃烧,山洞外的风吹入洞内,让烛火摇曳,火光映照下,祭司坐在木椅上。
而在其前方,王铁跪伏在地
刚刚的话来自于王铁。
“玄门?哼。”祭司不屑哼道,
“不过,王老头的疯儿子。”
“神会降罪于他,你们也会受到牵连!”
此话一出,王铁立即磕头哭喊求饶。抬起头时,头都渗血。
“罢了。”祭司挥挥手。
“你去准备下一场祭祀。”
“今日问你话之人,不必在意。等祭祀完成,保你衣食无忧。”
王铁告退后,一持剑青年从山洞走入。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李却道。
“巧合,哼,目前首要破除阵法。至于那疯子,先让刘先去吧。”
“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阵法?”
“此阵不能妄动,当年封印大人的虽然实力不强,但阵法造诣极高,如若擅动,导致封印变化或自毁,只会进入第二重变化,李却,我们在第一重耗费的时间精力太多,已经到了必要关头,切不可功亏一篑。”
“刘先,你带着一个木傀去吧。”
“是。”山洞某处,传来一低沉声音。
……
当孟泛走在墙边,即将回到自己的破烂大门前,一股菜香,从墙那边飘散,对于只吃了早饭的孟泛来说,此时这香味直钻肺腑,让人心怡。
孟泛眉头微皱,这菜香,像是从自己院内,果不其然,自己大门被敞开,门口处有着一堆破烂白布,像是在给自己出丧,抬头看向院内,却见院子里有一妇人抱着自己女儿昏昏欲睡,
简易地桌子上摆着菜粥。
孟泛没有说话,只是一步迈入,却见院子里被打扫过。
王翠梅睁开双眼,见到孟泛便是欣喜
“乐儿终是回来了,还没吃饭吧。”
孟泛看向王欢欢,她的眼睛还带着红肿此时昏昏睁开双眼,看见是孟泛欣喜地叫了一声,跑了过来
“乐哥哥。”
孟泛笑了一下,真是懂事,
叫的乐哥哥而不是神。虽然他提前知会过,但还是觉得小女孩真可爱。
很聪慧
孟泛摸着她的头,随后看向菜粥,这应是对自己救下王欢欢的感激,虽然很饿,但他并不打算吃:早点回去,今晚会很危险。
“乐儿快来吃一口吧,你晚上也没吃东西。”
王翠梅还想再劝,孟泛却是笑着看了一眼王欢欢:你也困了吧,早点回去睡吧。
王欢欢点头,像是明白了什么,拉着母亲说自己好困。
王翠梅还有些犹豫,看向孟泛道:乐儿,不妨你去我那住吧,那些村人都说你是罪人,我怕你出事。
孟泛看向外面的白布,想来便是那些村人所干。
“他们要给我出丧?”
王翠梅低头:打扫了好多次,可还是时不时会有人扔到院子里。
“没事,回家吧。”
孟泛再次瞥了一眼王欢欢。
打发走二人后,孟泛没有管菜粥,而是走进屋内,躺在了床上,
门闩被他栓紧,屋内没有燃灯,虽然是故意的,可他即便是想燃,原主穷的也是啥也没有。
一条白布被扔进院子,夹杂了石块,砸在屋墙上,掉落一些墙灰。
孟泛看着被扔进的白条,外面传来恶心的喊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