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还是由我去吧。”

明心剑宗，连霞山，止观峰，明心堂。

清虚与清溟相对而坐，似乎已经僵持了许久，连那香炉也燃尽了。

“可是……”清溟摇头，似乎要表示迟疑。

“没有可是，灵机已经颇为成材。若此劫过后，诸宗犹存，也并不特别需要推衍功法。只是不可揠苗助长，我虽有叮嘱，此事你之后可得好生照看。”

清虚道人却与多年前并无不同，还是一丰神俊朗的中年道士。

“若是旁处也就罢了，却偏偏是那东海，我却不能让你去了。”

“你毕竟突破真一境界不久，这些年来，有心修持，却又能修出什么来了。”清虚道人摇头道，“何况我虽与那鲲鹏有旧，但你与他本就有些积怨。现在他更是恐怕连辟罗的那一份，也一并将你恨上了，只是苦于并无出手良机而已。”

“真到有了机会，不必让他无从推脱。你猜，他会不会念他与我的那些旧情，将你放过去呢？”

“我知道。”清溟沉声说道。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明白，你这条命不只是你自己的。”

“真一境界之后，宗门，宗门看似如烈火烹油，隐隐被人推为第一剑宗。”

“所幸还有那个洛歧昌在，算是将这些把人架起来的虚名分过去不少。但一着不慎，未必不会落得那所谓九真之首，幽魂噬影宗的解决。你说，真到了那种地步，无险可守的明心剑宗，还会有那般的好运道吗？”

清溟正欲争辩，清虚也还没来得及拿出长辈的身份去压他，却感知到层层无形波动袭来，两人一并往坐忘峰方向望去。

连同诸多剑光，似乎也随之而去，只是碍于长辈耳提面命，一时不敢有所动作。

斩空神剑本来被立于禁制之中，用以弥补明心剑宗无险可守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