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水手走了过来，还没开口，明易之掏出两张百元钞票。

“江湖救急！”

水手满肚子的话，被这两张钞票全部堵了回去。

他转过去跟船长说了几句，又过来说道：“只能送你们到吴松口宝善钢厂四号码头，我们在那里停。”

“好。”

货船顺流而下，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钟就把这些追了两人一路，想必也跑累的家伙，抛在了后面。

半个小时后，暮色越来越沉，天地间的大幕缓缓拉上。

月亮迫不及待地在东方跳了出来，挥洒着亮光，跃跃欲试地要抢夺太阳的辉煌。

前面不知是什么码头，河岸两边各停着的两溜货船，正做鸟兽散，挤得河道更加拥挤。明易之乘坐的货船放慢了速度，从河道中间，挨着其它船只穿过去。

一艘货船刚刚启动，从河道上转了一个圈，速度非常慢，擦着两人坐的货船逆流而上。

明易之站起身来，探头看了一眼，两船相隔也就一米左右。

转头一看，在驾驶室转舵的船长一点都不慌。

真是艺高胆大，或许他们在这条拥挤的河道已经习以为常了。

明易之连忙拉住巧云姐，“跳过去。”

巧云姐眼睛一亮，马上明白用意。

“好！”

两人找到甲板宽敞的位置，退后了几米，然后助跑，猛地跳了过去，稳稳落到对面船上的甲板上。

“干什么！不想活了！”船上的水手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看到明易之手里掏出的两张四巨头，语气马上一变，“搭船也要注意安全，你们这样跳，一不小心掉到中间，被夹到了，要丢性命的。”

话真多！

明易之又掏出一张四巨头，水手和气地把两人引到驾驶室下面的船舱里，里面有洗手间。

明易之和巧云姐轮流进去，洗脸洗手，连洗了三盆水，水才变清，不再是黑漆漆的。

货船的速度提上来了，两人坐在船舱里，靠着舷窗，看着外面的河道。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江面上的船只少了很多。

还在航行的船在黑暗中穿出来，又很快钻进黑暗里去。它们的灯火，仿佛一双双眼睛，在黑夜里眺望着你。

一艘货船与自己的船相隔十余米交错而过，向下游疾驶。

灯光里，明易之看到有人在船舷走动，是追自己的那几个人。船头站着一个人，看着前方，好像自己的眼睛是探照灯，可以穿透黑暗，看清楚一切。

装比！

冬天的江风，让你喝个饱！

明易之问忙进忙出的水手：“刚才那艘装煤的船，也是去吴松口宝善钢铁厂码头？”

“是的。只有宝善钢铁厂才这么阔气，所有的煤都先运到戛头，挑选粉碎过一遍后再运到厂里四号码头去。”

等到水手离开，巧云姐凑到舷窗，看着远去的那艘船。

明易之和她的头靠在一起。

巧云姐身上的那件米色风衣变成了灰黑相间，但是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午夜绽放的玫瑰，飘进了明易之的鼻子里。

怎么香气会这么顽强？

简直就是刻骨铭心。

真想凑近了好好闻一闻，但是又怕落得跟大黄狗一样的下场。

“你认识船头那个人？”

巧云姐的问话把明易之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

“认识。”

“吴四海的人？”

“不是，是宥水九头雀！”

“你做国库券生意时结下的仇家？”

“是的。听说他被赵大少给弄进去了，怎么跑到沪江来找我报仇？

谁把我给卖了？”

明易之摸着下巴沉思着。

*******

这本书还会继续上传，直到存稿发完，也不会上架，就当是新书的开业大酬宾。

新书名字：1977：我的文艺人生。

年代文，走文娱路线的，听从编辑意见，跟随火红题材走，希望各位喜欢这种类型的读者老爷移步，瞄几眼，看中眼了就帮忙捧个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