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哥是外人,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从此以后,你我就当做不认识,儿时的情谊就此断绝,我们从此变成不相识的陌生人。”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沈炼哥!”
翠花见状,连忙急了,从床上跳下去拦沈炼。
但是,因为动作仓促,在跳下床的时候,摔了一脚。
不过沈炼却压根没有回过头来,照旧神色冷漠,迈步朝着屋外走去,全程没有回头看过一眼,翠花顾不得许多,从地面爬起,狼狈的,跌跌撞撞,跑向沈炼的后面,拉住他的衣角。
面容惊慌,仿佛真的害怕就此沈炼离去,永远不再回来。
“沈炼哥,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翠花啜泣起来,肩膀抖动,见到沈炼停下脚步,翠花拉着沈炼的衣角,双腿却软倒在地,跪在沈炼的背后,垂下的脸颊,泪流满面,口中一个劲的道歉说对不起。
忽然一道身影,伏下身子。
蹲在自己的面前。
伸手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拭。
是沈炼,一张温润儒雅的面孔,原本的眼眸却宛若剑眸,此刻其中的剑锋却全然已经收敛,温柔的眸光望着自己,说道。
“既然还认我这个大哥,那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炼哥......”
翠花一把抱住沈炼,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
“沈炼哥,再,再过几天,我就要死了,沈炼哥,其实,我,我一直喜欢你,在死之前,我不想就那么凄苦的死去,在临终之际,我,我想要跟沈炼哥在一起。”
“哪怕,只有一次也好,我想要将自己交给你......”
翠花哭哭啼啼,哭得稀里哗啦的,仿佛要将这段时间内心的惶恐、害怕、担忧、遭受的苦难,全部哭诉出来。
而沈炼听到翠花口中“死”的字眼,眼眸中精芒掠过。
立刻问道。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呢?翠花,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
于是,接下来。
翠花一边哭,一遍讲出了事情的缘由,而沈炼在听的过程中,指节缓缓握紧发白,眼眸中逐渐被一层冰冷的寒意覆盖。
原来,一个月以前。
翠花的爹娘,前往隔壁的红石县城省亲,那是一家很重要的亲戚,早些年穷困的时候,对他们颇有照顾。
赶往红石县城的途中,因为络陵县和红石县两个县之间,隔着一条河流:泾河。
想要到达对面,需要在渡河口的位置,乘船摆渡。
结果,翠花的爹娘,在乘船横渡河流的时候,到了中间船忽然翻了。
两人落入水中,差点淹死在河里面。
最后还是船夫努力将木筏船只翻过来,拉着两人重新回到船上,顺着河流,漂到对面,才算是死里逃生上了岸。
但是,上岸以后,也不知是落水受了惊,染了风寒,还是什么原因。
从红石县省亲回来以后,潘大郎和武小莲两人,便卧病不起。
每日高烧不退,面色发黑,神志不清,整个人都变得奄奄一息,翠花请了好几个郎中,都瞧不出缘由。
到药铺里面抓的药物,熬煮喂爹娘服下以后,也都是无济于事。
正当翠花着急的时候,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却一连总是梦到一个地方,就是爹娘出事落水的泾河,在不断地呼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