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轻轻一笑，“胤禛，我的身子如此，活不了多久的，德妃早早就告知你了，若是我强硬让乌拉那拉格格当四福晋，在德妃手下她的日子可不会好过啊！

我死之后，你不可能改到我的名下，皇上不允许，太皇太后不允许，德妃也不会同意，你是德妃的儿子。

我不想让一个无辜的女孩，被磋磨，被羞辱，就是这么简单。”

四阿哥脸色苍白，皇贵妃的话不可谓不重，想也知道这样的改变花费了皇贵妃多大的心血。

“额娘，您是我的额娘......”

皇贵妃打断四阿哥的话，“我养育你多年，你喊我一声额娘已经足以，我的孩子在出生时就已经死了，被......害死的！四阿哥，你额娘是德妃，你不是已经认同了吗？”

其实在想开的一瞬间，皇贵妃豁然开朗。

是啊，只是有缘分养育一段时间罢了。

“当年德妃只是庶妃，生下你之后皇上交给本宫抚养，本宫帮着德妃得到了嫔位，之后德妃一副本宫不让她见孩子的样子得到了皇上的怜惜。

也因此，本宫从未在你耳边说过生母养母。

本宫从未对不起过你，也为为难过德妃，但是很明显，你们母子二人一个样！”都是白眼狼！

平复了一下心情，皇贵妃继续道：“你走吧，这一次过后，我们依旧是养母和养子的关系，但是你的福晋是谁，德妃说了算。”

意思很明显，皇贵妃不管了。

四阿哥脸色苍白的站在下边，他想解释，但是又显得很苍白。

他不能说只认养母不认生母，因为请安是两边都去的，永和宫对他也很好，而且那一次......也全靠这永和宫的关怀。

但是皇贵妃是养育他长大的额娘啊。

“额娘......”

“你走吧，我们都体面一些，好吗？”

承乾宫的门紧紧的关上，四阿哥觉得他失去了一些什么，但是每一步貌似都是这样走的，但是为什么？

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乌拉那拉格格可能是他能选择的福晋中最好的人选。

“皇贵妃怕是时日无多。”苍老的声音响起，然后有人叹息着应和一声。

“当年哀家送走了佟太后，皇贵妃进宫后给她下药，好不容易啊，她怀上了孩子，又是一碗碗的药。

那孩子也是命大，也实在是可怜！

哀家...罪孽深重！

可是佟家女不能再生下皇子了，哀家不许，皇上不许，只是那佟国维，实在是看不明白！”

苏麻拉姑轻轻揉了揉太皇太后的肩膀，这大清的江山，实在是葬送了太多的人，后宫不断地争斗，死了也有多少人？

可是人啊，最不缺的也就是人！

“皇上联系皇贵妃，哀家何不是？可是怜惜又有何用？上位者的心最是难辨，就像哀家当年，皇太极、姑姑、海兰珠！”

声音越来越低，太皇太后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穿着蒙古袍子的女孩在草原上骑马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