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在笑!
半边脸在发狠!
荀不畏从叶家出来,饮了酒,动了情,浑身燥热,身子摇摇摆摆,走路晃晃悠悠。
适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太短暂,如坠云雾,如在梦中,人仍未清醒。
凉风习习吹,吹不散心头念,吹不醒痴心妄想!
玉手纤纤,兰花葱指,那一翘一勾,勾的他灵魂出窍,跟不上躯体。
残留在腿股上的柔软,萦绕在耳边的莺声软语。
脑海里幻化出韦氏的妙曼身姿。
身体摇摇摆摆,争气的挺了一路,已是夜深,无人得见。
好不容易捱到家门口。
穿过院子,进得屋来,躺倒床上。
懒解衫,忘脱履,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刚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演,痴念着。
自家都奇怪了,到底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年近不惑却再次有了,这被人勾引的兴致,勃勃。
没成想如此岁数,竟还动了色心。
于是恼恨了自己,咬牙切齿着,可心里钻了虫子般,蠢蠢欲动。
心思不听指挥的琢磨怎样能再见到那佳人儿。
半梦半醒的谋划着。
被色迷了心窍,也不想自己黄土半截,这母骚狐狸怎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委身于他。
明明是赤裸裸的勾引,他竟当成了天赐的良缘。
天光渐渐亮了。
荀不畏吃着爱女婉儿悉心准备的早饭,面对爱女,心有了丝愧疚。
愧疚也就一瞬间,最终还是决定让婉儿,去了叶家一趟。晚上他要回请叶证義。
婉儿遵从父命,又希冀着能恰巧瞅见信哥哥几眼。
可惜有情人,难有缘,未得见。
郁郁不乐的回到家,开始张罗准备晚上的酒菜。
荀不畏在屋里院里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瞅着日头往西去了,月亮爬上了树梢,叶证義如约而至。
寒暄几句,二人分宾主落坐,觥筹交错。
荀不畏貌似无心,实则有意的,探问着韦询一家情况。
另一边,叶家厢房里,韦询跟韦氏也没闲着,回想着昨晚荀不畏离开时的失魂落魄,二人深知施展的美人计大获成功,如今该想想下一步,怎样去钓了这“金鳌”了。
这边,荀不畏一边应承着跟证義喝酒,一边暗暗思虑着。
证義见他有点心不在焉,以为是在想典卖田地的事儿,就劝他不用着忙,慢慢寻买主,也好找个好主顾,卖个好价格。
听着证義的话,荀不畏突然就像被点醒了一般。
心里有了定盘星,就跟证義半商量半请求的问,好不好让自己收了韦询一家做个临时帮工。
田地的活计让他一家帮忙收拾着,给吃给住,给工钱。
这样也就不用急着去找买家了,也耽误不了农时。
叶证義这几日也正在思谋韦询一家的去留,长期留他一家在自己家吃住,终不是长久之计。
现在荀不畏提出来要收他一家做个帮工,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正是三好合一好,又浮一大白。
两人终于喝到了兴头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荀不畏老来色心动,不仅给他自家招来了杀身毁家之祸,也招惹的整个古柏村自此鸡犬不宁。
答应了回家后跟韦询谈说此事,证義想:他一个外乡人,有愿意接纳救济的,应该不会不同意的,总好过全家衣食无着,居住无所,去做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