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说：“这首歌和这个铜鼎能变现吗？”

丁磊还是不说话。

王宁大声说：“问你话呢，这东西买来就砸手里了吧，那首歌最笑话，多好听啊就一千万。你们是不是疯了啊！”

我说：“那铜鼎也是个笑话，想要彰显文化，你做个仿品，最多就是万八千的，你花几千万摆在那里，也许还不如万八千的好看呢！”

丁磊辩解道：“那是西周的。”

我大声说：“西周的和上周的有区别吗？西周的摆在那里，能驱邪还是能顶饿？我不相信你们做生意的人这么蠢！你们这绝对不是蠢，你们这是坏，你们想掏空天行公司，对吗？”

易千总说：“丁磊，我们需要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磊这时候深呼吸一口说：“没有解释，你们要觉得不合理，可以去查。”

我说：“可以，你把卖歌的人和卖铜鼎的人告诉我，我要去核实一下。”

“歌曲是从枫树国的一位音乐人手里买的，叫许昕，鼎也是从枫树国买回来的，属于是我国流失的文物回归，说到底，文物是无价的，几千万让西周的宝鼎回到祖国的怀抱，我觉得很划算！”

“都是从这个人手里买过来的吗？”王宁说。

“是，是在国内做的交易，许昕也交了税的。我们是合法交易。”

王宁笑了：“这么说，钱已经到了枫树国，你老婆孩子也在枫树国，好巧啊！”

“这交易就是我老婆联系的，你还觉得巧吗？这事梁总是知道的，手续都是合法的，经得住查。”

我这时候呵呵一笑：“这么说没办法查了，我手再长也伸不到枫树国啊！你们这交易确实做得好啊！让流失的国宝回到了祖国的怀抱，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了。”

丁磊说：“本来就是如此。”

李叶在后面大声说：“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谁都知道文物就是骗局，这世上的文物都一文不值。你用了几千万买了一首歌和一个洗钱道具，还要我们给你歌功颂德吗？”

“你怎么能贬低文物？文化是无价的，这是国宝，是文化沉淀下来的精髓，几千年了，现在我们能看到几千年前的文物，这就是一个奇迹。”

王宁说：“我算是服了，已经不要脸到这样的程度。秦砖汉瓦在长安有的是，也几千年了，值钱吗？一件东西的价值，是要看它能不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切实意义。我承认歌曲有意义，但是也绝对到不了这个价啊！我们这些警察都能想通的道理，你们商人不明白吗？”

我大声说：“别说了，我们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看来要好好的查一下天行公司的账了。明天组织审计组，多找一些人，细致地查一下天行公司的账目，算算他们到底是挣钱了还是亏钱了再说吧！要是梁天行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们不在乎，要是拿着银行的钱乱花，这就有些不对了。我们走。”

出来丁磊家，丁磊要关门的时候，我一伸手推住了门，我说：“丁磊，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我这里是一条路，这是康庄大道。还有你现在走的这条路，这是一条不归路，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蓉城。要离开，找我请示，明白了吗？”

“凭什么？”

我说：“就凭你乱花钱就不行，你把钱弄到枫树国去了，你再跑去枫树国，我可就找不到你了。一切都等查清了再说。”

易千总说：“你想走也走不掉，我们在盯着你，海关也不会放你的。记住，出蓉城必须请示，要是私自外出，以畏罪潜逃论处。”

我放开手，帮他拉上门。

到了地下车库，上了车，我说：“明天就叫审计组进驻天行公司，把他们的账好好算一下。这楼还没盖呢，钱先收上来了，这要是被他们带跑了，老百姓可就惨了。”

白月哼了一声说：“这个公司肯定出问题了。师父，你这一招很及时。看来杨芬芳杀人案只是拉开序幕，正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