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宁这时候突然说了句：“那个保姆是谁？她该不会是随便找来的一个人吧！”

我这时候也是一怔，心说是啊，杨芬芳只是个学生啊，她还是个孕妇，有能力挺着个大肚子做这么多的事情吗？

我说：“你怀疑什么？”

“现在想起来，这个保姆好像并不简单。你看她出去买菜开的车，是车库里最值钱的一辆宾利。其它的有一辆是背驰轿车，一辆宝马suv，还有一辆是背驰越野，一辆雅阁！按理说，一个保姆出去买菜，应该开雅阁才是，但是她打开的车库里停着的是宾利。”

易千总说：“没错，这个保姆有问题。”

王宁说：“这案子不对，杨芬芳虽然参与了整个过程，但是她一个孕妇，没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怎么可能杀死这么多人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呢？这是职业杀手都很难做到的事情。姐夫办案已经够仔细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即便是推断出来了凶手，还是找不到一点证据，这不是一个女大学生该有的能力和心理素质。”

李叶说：“大姐，你的意思是，杨芬芳并不是主谋，她背后还有人。”

梅兰说：“这是有人盯上了梁天行这个大富豪的公司了啊！对手要掌控的是梁天行的公司，这么说的话，那个总经理一定有问题，他一定是幕后黑手之一。”

我小声说：“看来这个案子刚刚开始，马东风和杨芬芳都只是工具，真正的棋手，还没露出来呢。接下来我们外松内紧，从梁天行的公司开始入手查。主要查一下公司的账目，我想，要是图谋梁天行的公司，一定有大额的资产转移现象。”

梅兰说：“这件事我去查吧，你们主要负责查人，丁磊和那个春春有很大嫌疑。还有就是开宾利的这个保姆，也有很大的嫌疑。”

王宁说：“抓起来一问就知道了，不要搞得太复杂！”

我小声说：“那个保姆还好说，我们要是抓了这个丁磊和春春，一旦搞错了，后果不堪设想。那么大一个公司，需要人去管理。要是董事长瘫痪了，总经理被抓了，这个公司怕是要垮了。要是真的有阴谋在里面，那么梁天行的公司怕是已经被掏空了。关键的责任人怕是都换成他们的人了吧！”

易千总说：“还是先查一下资产流向吧。”

我说：“这么大一个家底，短期内想转移到国外不可能，至于转移到什么地方了呢？大概率是用来购买不良资产了吧，这些钱到了谁手里，谁的嫌疑就最大。”

梅兰站起来说：“我这就去秘密调查一下天行公司的资金往来情况，发现问题我立即联系你，大力，你这边打算怎么办？”

我说：“先等你的结果，发现问题之后，然后以经营问题，找丁磊谈话。比如，画大价钱买下一首歌，一个古董，一幅画等等，这都是转移资产最好的办法。文化这东西，是最好的洗钱手段，这些东西值多少钱没办法衡量，他们绝对不会买黄金的。”

“行，我知道注意哪方面的资产流向了。”

只用了半天时候，我就接到了梅兰的电话。

下午五点四十五分，多云，蓉城的天总是灰蒙蒙的，从来不刮风。

“大力，我查到了两笔异常支出，全让你猜到了，他们公司斥巨资买下了一首歌的版权，作为他们公司的主题歌。另外还买下了一个青铜鼎，放在了公司的大门口，你知道多少钱吗？”

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

“三千五百万，据说是西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