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只要KIA在,一切还有希望,快走,我能拖住他。”
“少废话了,我可不是何以周那种狗屎,它最弱的时候应该是刚复活,浑身伤的时候,不过现在这时候有你也差不多,再退,恐怕再无转机。”
“我同意‘少废话’这句。”铁说道。
只是下一瞬,它便出现于何以全身前,猛虎扑食一般将其拖拽,钟镇涛瞬身加速,却发觉这秽怪爆发的速度远远比他快。铁拽远何以全,握住他的咽喉,将之举向天空,道:“我很欣赏你们这些牺牲自己的人物,也很乐于杀了你们。”
众人本已在钟镇涛牵制铁之时以各自能力进攻,这时见有人被挟持,种种火力更甚,但今时不同往日,这些各异能力触及了铁,能力的使用者却不像片刻以前的那般安然无恙,而是无声倒地死亡,原来此前的铁皆在藏招,乐于这场逃杀。
何以全的咽喉已在铁拖拽时被折断,但他竟然还能说话:“你对有我这种心态的人都是这样放松了吗?”
何以全霎时否认伤势对自己的影响,双手双脚缠上铁的身躯;铁当即出手,注意却被何以全的双目吸引,注视之中,何以全背上爆出两对羽翼,三只带着黏液的复眼突破何以全的脸庞。
何以全已因这限制铁的心神被反噬为秽怪,但这正是何以全的计划,他缠住铁正是为此。破体而出的秽怪因何以全的死亡的姿态而压于铁的身躯,铁当即命令它死亡,不待铁起身,已有一人冲锋而来。
何以全最后一句话确是骂何以周,但这句话中几个KIA的暗语已经向钟镇涛指明了他的计划:把铁带进裂缝。
钟镇涛如铁拖拽何以全一般拖行它的身躯,但他并未如铁那般折断铁的脖颈,而是带着它一同跳入随处可见的裂缝之中。他不知裂缝之下会有什么,他只知这是何以全以命寻找的机会,这便足够了。
一时不见变化,仅有秽怪们一如既往的乐声。
片刻以后,一人一秽怪爬至地表,看不出胜者,再凝视,这一人一秽怪竟然是铁与一巨型的秽怪。
钟镇涛已堕落为秽怪,无法再束缚它,铁也便将手插入土壁,一点一点向上攀爬,钟镇涛是被铁拖着带上地表的,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铁需要食物摆脱人形。铁望向四面,再无足以反抗的力量,而那些因人类死亡而新生的秽怪也姗姗来迟,如狼似虎。
铁以秽量喝令这些新生的兽蹲伏,这些秽怪不曾被驯服,只是以各自的方式低吼,表现恶意,铁不置可否,走向最后一位能致他死命的人类。
只是它的步伐忽然停止了,秽怪们将高吭歌声放低。
乌云之下,雷电轰鸣,便是连仅存的十来个幸存者也不再声张,望向这应当望见之处。
剑客站起来,与铁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