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小子,好大的力气!”
“你也是,耍得一手好剑。”
“田老大,这小子骂你!”
“我听得出来!”
田老大气得咬牙切齿,看着眼前的茯苓,心中自知比拼武力并不是自己的强项,所以暗中掐出法决想要偷袭茯苓。
“还要上吗?”
“哼,来吧!”
田老大假意挥剑,实则将手中法决使出,一条绯红的火焰之蛇从他的掌中喷涌而出。
离之印,火蛇绞杀
这招正是他从术法兵级晋升为士级的杀手锏,通过催动体内的离火之力所使用的杀招。
“这是什么?”
面对迎面飞溅而出的火蛇,茯苓以斧来挡下,挥斧一击将火蛇拦腰斩断。
“茯苓,小心!”
随着忍冬的一声提醒,火蛇瞬间分裂为两条,同时朝茯苓袭来。
“卧槽?”
躲闪不及的茯苓肩膀上被咬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灼烧痛感传来,他伸出手来咬牙硬生生的将身上的两条火蛇扯成碎段。
此时田老大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这招火蛇绞杀的威力并没有特别强大,但是却有一个特殊的效果。
只要在距离施术者一定的距离内,火蛇断裂后就会进行分裂,形成新的火蛇,如此循环往复,除非施术者受到伤害,不然分裂就不会停止。
“快躲开!”
忍冬刚想上去帮忙,前方的便飞过来了几条火蛇拦住了她。
还没来得及逃脱,被扯碎的火蛇又重新变成新的火蛇一同涌了上来,将茯苓湮没在了蛇潮之中。
“可恶,难道就这样了吗......”
身上的火伤越来越痛,意识也开始变得昏沉了。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再提醒着自己。
茯苓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
自己似乎来到了一处空白的房间,他提着斧头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这里是什么地方?”
在疑惑之际,“内景”两个字映入他的脑海。
这里正是他的内景,所谓内景就是记载着他的资质能力之地。
此时他手中的斧头上显现出一道光芒,斧面上密密麻麻的划痕开始流动起来,像是拥有着自我意识的远古的咒文在茯苓的右手处开始向上缠绕着,逐渐渗透进他的全身。
这是茯苓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名为武技的力量。
区别于强大的术法,这似乎是一种更加刚强的力量,更像是人类所具有的潜能。
周身的地面开始发生异变,原本空白模糊的区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从中显现出64个区域,其中一道区域获得了原有的色彩。
艮兑·损:不屈
这道来自灵魂的印记在茯苓的心灵内景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是时候反击了。
这是那道卦印告诉他的。
损,当自己受到伤害时,身体将会得到全面的增强。
......
“你们!”
看到茯苓被蛇群淹没,忍冬不顾火焰的灼烧,一把将前方阻挡自己的几条火蛇扯断,以出现残影的速度冲向田老大,在他们几人震惊之时,在空中转身一脚将站在最前面的田老大踢飞了两米开外。
伴随着飞出去的田老大,还有忍冬头上的发簪,这足以看出她这一击所用的力量。
“哎哟,这娘们真厉害!”
身后的两个小弟赶紧扶起差点要吐出来的田老大,忍冬一对杏眼吊起,口中尖牙露出,恨不得将眼前的三人杀死在这街角处。
“去死吧——”
“不用忍冬姐动手,让我来吧。”
从蛇群中站出一人挡在了忍冬面前,此人浑身血迹,手持一柄黑色短斧,正是刚才受到重伤的茯苓。
“你怎么样?”
“除了有点疼之外完全没问题。”
茯苓耸了耸肩膀,随手甩出一把被捏碎而消散的蛇头。
“我们还没比完呢,继续吧!”
“啧,不......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看你伤成那个样子老子可不想欺负你!”
“是害怕了吗?”
“田老大,这小子的气势好像变强了,我们几个一起上吧!”
“对啊,刚才那个小妮子也动手了,咱们干嘛跟他们一对一啊?”
“妈的,今天一定要杀了这个小子!”
三人一同参与进战斗,忍冬也向前走了几步,却被茯苓拦住。
“忍冬姐,我一个人就够了,放心吧。”
虽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有预感自己会赢。
茯苓对着忍冬笑笑,随即冲了过去。
忍冬的脸颊微微发红,心中浮现出一种特别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的那位浴血奋战的少年与自己的心脏有着一根细密的丝线相互连结着,自己的心脏在此刻仿佛只为他跳动。
我就相信他吧。
茯苓主动出击,随身躲过几人的法决,闪到田老大面前一记重劈将他的佩剑击碎,随后挥臂一招摆锤把来到身后想要偷袭自己的张老三放倒在地。
“噗哇——”
张老三吃下这一记招式后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这人是怎么回事?明明受伤这么严重!”
李老二被茯苓的气势镇住,慌乱之下忘记了在护国学院习得的法决,随后被他抓住衣服,一招肘击打得后退几步撞在了街角的老槐树上昏死过去。
他是怪物吗?
见到自己的两位小弟倒下,倒在槐树旁边的田老大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完全失去了战意。
如果说战斗中技巧与能力是胜利的基础的话,那么勇气则是获得胜利的必要条件。
失去了对抗的勇气,即使是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济于事。
“我,我认输,不打了......”
面对着如同索命的厉鬼茯苓,他原本高傲的性子直接被震地粉碎,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在那里不停地磕头认罪。
“投降?这可不行,我要让你永远记住今天的经历。”
“不要啊!”
随着黑色的利斧落下,田老大闭着眼睛哀嚎着昏了过去。
轰——
身后巨大的老槐树附近的一块大石头被茯苓一斧击碎,迸发的碎块飞溅开来,弹到了田老大的脸上又把他疼醒了。
“我,我还活着?”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睁开眼睛发现碎掉的只有那块石头。
“好了,起来吧,我又不会真的杀了你。”
茯苓收起了斧头,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哎哟!”
身后的田老大惨叫一声,茯苓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位眼睛狭长的中年道人拿着一柄拂尘将田老大放倒在地,他手上刚刚凝聚出的火蛇也随之消散。
“让您见笑了,在下名为张文,这三人是我护国学院的孽徒,因为他们在管教方面有些松懈,给两位造成这样的麻烦实属抱歉。”
名为张文的眯眼道人向茯苓作揖赔礼,随后又把三个人臭骂了一顿,那三人缩成一团,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任着道人责骂,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味。
“道长是护国学院的老师吗?”
“是的,两位对护国学院感兴趣?”
茯苓拿出城主交给他的推荐信,交到了道人的手里。
张文打开信件看着,原本微微眯缝着的眼睛正视着信中的内容。
“哎呀,原来你就是城主大人推荐的那个少年啊,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这就带你去护国学院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