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抓的抓,杀的杀,直至无人敢言。
王良混入灾民之中,打听着母亲的消息。官府?那些家伙拿钱不做事。
不久,官府张贴告示。
说是城门照常开放。朝廷准备发放抚恤金,并附上了伤亡名单。
王良一看,没有母亲的名字,也没有父亲的名字。
“活了两世又如何?还不是一条丧家之犬!什么都做不到......”
王良死了,只剩下良,无牵无挂的良。
房屋废墟上的烟尘早已散去,良的心却被烟尘覆盖。
一颗复仇的种子,悄然埋进良的心底。
良几乎花了些银两,换了身装扮,深色的短衫,披着蓑衣戴着斗笠,蓑衣之下的包袱里他近10日的口粮,腰上挂着些生活用品。
良麻木得跟着流民逃难,流民不排斥他这个异类,一柄长刀可是藏不住的。长刀傍身,没有流民敢与他搭话。
走的是官道,途中无事发生,只是一些老无依靠的,陆续不见踪影。
路途中,见到许多流离失所的流民,他们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离京城越远,流民越多。
离京城百里,半夜。
火堆旁的良汗毛一颤,从睡梦中惊醒,警戒着四周。和京城爆炸那次一样,只是没有那么强烈。
是一伙流寇,只有三人,他们衣物颜色斑驳,尺寸不一,是掠夺来的衣物。脸上涂着泥土,遮掩身份。那一双泛着绿光眼睛,在夜色中格外耀眼。
良没有犹豫,趁着流寇绿掠夺附近流民的时候,悄然摸近。
迅速抽刀,刀鞘不知去向。良的刀很快,保养到位,快速抹过流寇的脖子,身首分离。
因为是背后偷袭,同伴的惨叫,令流寇产生迟疑。第二刀,收力推刺,直击心脏。
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做到如此境地,下手快准狠。是习武的原因?还是没把流寇当做人?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良踢抽出插在流寇心脏上的长刀。
剩下的流寇,听到同伴的惨叫,不管夺来的粮食,拔腿就跑。
良没有犹豫,迅速追上,一脚将其踢翻在地,踩在地上,斩断了他的脖子。
他斩的不是人,是“狼”,企图染指羔羊的“狼”。
“良”,是为善。是父亲为他取的名字,不知道寓意。是要他做任人待宰的羔羊?他做不到,配不上这个名字。
他是狼,一头独行的狼,他见不得其他狼,在他眼底下狩猎。
流民在他眼里,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威胁。
良寻回刀鞘,回到点燃的火堆旁,擦拭染血的刀身。随后抱刀睡去。
羊就是羊,任人宰割。
次日。
周围围着一圈流民,仿佛是特意在等他一样。
良没有理会,起身备好包袱,跟着另一伙人前进。
羔羊与狼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