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二丫明知故问。
“没什么,好喝!”陈长生腰板一挺,气势不减,大言不惭起来。
“好。好。好。”二丫气急,也端起来一口吞了。顷刻间面红耳赤,双眸好似要喷出火来,仍然强装镇定:
“不错!”
?
陈长生看着二丫表情,心想你可真能装。
围观众人不明所以,依旧是呐喊助威,好戏又开场了。只是有人图一乐,有人却分明察觉不对,暗暗担心起来。
不过有疯乞丐主持大局,却也不算得什么。
一碗下去,两人还尚可。于是疯乞丐又倒了第二碗。
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不知好歹。如今尝过了那破玩意儿,陈长生心底有些抗拒起来。碍于颜面,眼一闭,手一抬,又是一碗烈酒下肚。
二丫许是有些迷糊,也不废话,端起来也干了。
“好!”人群中不乏有喝彩声。
“还要喝么?”疯乞丐此时停了动作,也在思量。
“当然。”
“必须~滴!”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只是有人带了点口音。
眼看二丫已经到了状态,陈长生也不遑多让,有些摇摆起来。只觉天旋地转,脚步虚浮,隐隐还有些反胃。
“便是这杯见分晓。”疯乞丐见得两人如此,胸中已有了答案。不紧不慢地倒了一碗。
“师父,你倒三碗做甚?”
陈长生摇摇头,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出言问道。
“胡说,明明是两碗……”二丫红着个脸颊,用手指点来点去。
“无妨,你们想喝几碗便喝几碗。”疯乞丐用塞子将酒葫封好,也不自饮了,叉着双手笑看两人。
“那便我来吧。”陈长生大呼一声,多少有些虚张声势,用手抓向其中一碗。
只是那酒碗似是长了腿,陈长生探向右边,它便往左边而去。探向左边,它又朝右边挪去。当中一抓,又从缝隙间穿过。
胡乱抓了几把,不仅没建功。反而引得酒气四溢。陈长生再也忍受不住,哇哇吐了出来。
二丫哈哈一笑,也伸手去抓。或许是机缘巧合,一下就碰到了碗边。顺势端起来,送到嘴边只尝了一口,身体便不受控制得向后躺去。
疯乞丐一把抓住,旋即大声宣布:
“获胜者,二丫!”
“喔……”
这个结果并不甚意外,只是众人也见的陈长生意志,不由得暗暗佩服。
疯乞丐把桌上钱财分予众人,又唤人来收拾了一二,赌局才告一段落。回头一看,两人已昏睡在地了。
只得又命人拾来两张躺椅,将二人安置于身旁,惯例是要起了酒肉。
院中孩童也嘴馋,不时来讨要一二。也有胆大者,要一口酒喝。
疯乞丐用筷子蘸了一点,给众人一一尝过。没有一个人说好喝,惹得疯乞丐大笑。
开玩笑,十来岁的孩童。在家多半连米酒都不曾喝过,如何饮得下这烈酒?
疯乞丐吃吃喝喝,孩子们嬉戏打闹,不觉已是晌午时刻。
院中陆陆续续出去数人,提着饭盒,往田间去了。
李管家也得闲来叫众人吃饭,却见二丫躺在椅子上酣睡,伸手拍了拍,这才悠悠转醒,只觉头痛欲裂。
疯乞丐赐了枚丹丸,二丫瞬间好转。也随众人就餐去了。却留陈长生独“坐”院中。
只见疯乞丐嘴唇微动,一道传音从陈长生耳朵游进脑海:
“记住此感觉,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