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告诉我！”蝙蝠侠揪住企鹅人的衣领，往他脸上来了一拳后，一把将他提起来，“你们为什么要哄抢那些少年孩童？”

“这……这个……不能说啊……”企鹅人瑟瑟发抖道，“这个真的不能说。”

蝙蝠侠微微眯起了眼睛，企鹅人汗毛直立……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他们都是老相识了，因此蝙蝠侠的不杀原则他是知道的。

但是只是不杀而已……

“等等……等一下，”企鹅人想起了以前被蝙蝠侠打得肋骨断裂，差点瘫痪终生的过往，“我……我把那些孩子还给你，怎么样？其他的你自己调查行不行？你不是世界上最棒的侦探吗？”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企鹅人，良久忽然说道：“浮士德告诉你的？”

蝙蝠侠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和E总相遇时，对方自称为浮士德首领，此刻他灵光乍现，正好拿来诈一诈企鹅人

“噗——”企鹅人心里好不容易放下来的大石头又提了起来，被吓得一口唾沫喷了出来，“没有！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啊啊——”

猜对了……蝙蝠侠一甩手，将企鹅人扔到了地上：“让他们把那些孩子带出来！”

企鹅人没办法，他现在身边啥都没有，能打的赢蝙蝠侠才叫见鬼了，只得取出电话给楼下看守那群孩童的手下打去。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他的电话还没打通……企鹅人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地看向蝙蝠侠：“我没耍手段啊，真的是他们不接电话。”

蝙蝠侠皱眉，他隐隐感觉到似乎出事了，于是揪住企鹅人问道：“你把他们关到哪里去了？”

冰山会所，地下一楼，这里是企鹅人设立的台球室。

那些孩童在被企鹅人的手下送来这里后，关入了一间独立的房间内。

但是当蝙蝠侠提着企鹅人来到这地下室的时候，这里早已尸横遍野……没错，企鹅人所有的手下都被杀死，而且不是脑门上开个洞，就是脖子上被人划出一条血线。

蝙蝠侠丢下企鹅人，走到这些死去的人身边仔细检查，只是越是检查，他就越是皱眉……这种专业的杀人手法只有国际雇佣兵才会，同时明显有着自己的攻击路数，而他恰好记得这个攻击路数！

咻——

蝙蝠侠转过身，掷出一枚普通的蝙蝠镖，在企鹅人惊诧的目光下，贴着他的脸皮往后飞去……

锵——

蝙蝠镖飞入黑暗中，却在黑暗中响起了金铁交加的声音与迸溅起了一丝火花，一名隐藏于暗处的杀手缓缓走出。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蝙蝠侠！”头戴橙色面具的丧钟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原本我还想着不和你交手悄悄溜走。”

简短的解释了一句，二人便陷入了沉寂之中，两个人心里都有考量，因此没有短时间开战。

企鹅人倒是聪明人，站起来后跌跌撞撞往丧钟后面的楼梯跑去……这里只有他手下的尸体，没有那些孩童，说明早就被丧钟劫走了，他还留在这里顶个屁用。

与丧钟擦肩而过时，企鹅人恶狠狠的骂道：“你杀我的手下，我笔账我记下了，斯莱德！”

丧钟没有对他动手，因为雇佣他的人只让他把那些孩子带走，其他的看他心情。而企鹅人可是有钱人，一个雇佣兵是绝对不会自断未来可能的财路的，这也是为什么企鹅人敢在丧钟身边放狠话的原因。

送走了企鹅人的刹那间，蝙蝠侠动手了，依旧是蝙蝠镖起手，同时朝着丧钟扑去。

锵——

轻轻几刀便是弹开蝙蝠镖，丧钟一刀朝着蝙蝠侠砍出，不过对方用手腕的护具挡下了，并且贴近到丧钟面前。

只是蝙蝠侠刚刚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下一秒烟雾弹在他俩脚下炸开。

蝙蝠侠只觉得手上一轻，紧接着耳边传来了丧钟的声音：“我还要赶着回去拿钱呢，我的雇主可是个急性子，所以这一次我俩就点到为止了，再见了蝙蝠侠。”

烟雾散去，哪里还有丧钟的身影，他早已溜走了。

……………………………………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蝙蝠侠看着赵明成。

“在那之后，没能抓到稻草人和杀手鳄的戈登局长，带着支援赶来，把所有人都给逮捕了。”蝙蝠侠双手交叉捂住嘴，思考着，“可惜的是到了最后，一直到了今天我也没能查到丧钟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街道监控？卫星监视？”夜翼简短的问道，不过很显然是问了句废话。

这些真要能查到的话，蝙蝠侠早就和戈登局长一行人一起去实施营救了。

“雇佣了丧钟的就是那些家伙，没错了。”赵明成略作思索，“只是不知道跑到哥谭市去的是哪几个？”

“你的死敌很多吗？”夜翼问道。

“其实‘死敌’这个词最开始是他们用来形容我的，”赵明成耸耸肩，“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一样东西，所以一来二去，就成了死敌。”

夜翼好奇的问道：“想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那是什么？”

赵明成回头看着他，神秘一笑，满脸轻松的说出了让人震惊的话：“还能是什么，我这条命呗。”

夜翼神色古怪的看着赵明成……自古以来，也不对，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真理和原则就是——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赵明成却把敌人要取自己性命的事情，说的这么云淡风轻，就好像……生命一文不值一样，这让常年行走在生死线上的夜翼感到不解。

“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上，就不会觉得奇怪了，”赵明成看出了夜翼的不解，“就像一句老话……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利波特！”

罗普：“咳咳……明哥，是哈姆雷特！”

“管他呢，”赵明成摆摆手，继续说道，“我们搭档一起办案了很久了，我自认为对你有些了解了，所以我知道你内心的疑虑，以及费解，但是……”

“你们又了解我多少呢？”赵明成嬉笑道，“所以说啊，我本人很赞同尊重生命的观点，只不过因为我经历得有些多了，所以某些方面上会变得和你们不一样。”

所有人沉默不语，这些东西他们还需要花些时间来消化。

“好了，不说我了，”赵明成拍拍手，“无论修卡那边也好，浮士德那边也罢，都有办法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