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应付一句,一家三口马不停蹄的朝着城外出发,在城门口花一百白晶租下辆马车后,一刻不敢耽搁的向西而去。
另一边的杨顶天,在三人到城门口时,便回到了病房中。
看着凌乱的房间,被丢在地上的衣物,以及消失的木箱,他瞬间明白了一切。
此时的他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而是先检查了一边床上的谷风。幸运的是,对方只为求财,而没有顺手杀人。
悲哀的是,自己已经两袖清风,独剩怀中的两枚红晶,接下的药钱没了。
“赵斌!”
杨顶天闪过此人的身影,心中的念头预发鉴定,气呼呼的来到隔壁。
一脚踹开房门,病床上的妇女和小女孩都不见了,屋内放着一个破损的木箱。
如同他那颗破碎的心一般,打消了心底最后的念想,此人偷窃逃离医馆了。
矗立在门前良久,杨顶天的思绪不断闪过客栈里,客人们吹嘘的江湖事。
偷窃打劫、杀人放火,每次都是熟烂于心的套路,破解之法一目了然,偏偏次次中计遭暗算。
本以为自己耳濡目染下,也算是老江湖,区区小计,一眼看穿那种。
内心的怒火如冷水浇盖般熄灭,杨顶天苦涩的嗤笑一声,摇着头走向前厅。
“孙神医,事情就是这样得,钱是在医馆丢得,你们看怎么办吧。”
把孙神医和一众患者叫来院内,叙说了一番他的推测,看着杂乱的房间,人们对他的话语也信了几分。
孙神医也有些恼火,当初好心收留他们一家,现在却恩将仇报。
冷哼一声道:“老夫会禀报差役,为小友寻回丢失的财物。”
“此事毕竟发生在医馆,便免去你十天的药费当做补偿,小友觉得如何?”
杨顶天无奈的点点头,虽然差役的尿性众所周知,但接下来还得有求于神医。钱财的事还得另寻他法,来补齐空缺的漏洞了。
镜水客栈,屹立在车水马龙的城中心,客人来往不绝。杨顶天站在门前,来回的踱步,有些胆怯的不敢进门。
伙计张三在屋里招呼道:“小天,站在门在做甚,葛管事叫你过去呢。”
杨顶天呆愣着进屋走向二楼,心中不禁好奇,葛叔怎知自己要过来,难道刚出事他便知晓了!
葛管事依旧是那副慈祥的笑容,用长辈的语气询问:“小天,怎么傻站在客栈门前呢。只要葛叔在一天,客栈便是你家啊,回家还那么拘谨。”
杨顶天哽咽着嗓音,有些惶恐道:“葛叔,我对不起您,没有保管好钱财,让人给偷窃去了。”
“我真的很小心了,特地放在箱子的隔层下藏着,每日都是半夜取出十枚用作开销。”
“下午回来时,结果被隔壁病人,趁机给偷窃去了,现在人也逃的不知所踪。”
葛管事依旧是面带微笑,只是眸中的寒光不断闪过,心中开始盘算着处理方案。
“小天!你要记住,咱们从来不店大欺客,但是还没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
杨顶天呆呆的看着葛叔,只觉得此刻的他有一股亲切的陌生感:“葛叔!”
葛管事安慰道:“这些晶币先拿去应急,事情我会处理得。”
接过沉甸甸的钱袋,杨顶天怀着沉重的心情告辞离去。虽然葛叔的关怀让他倍受感激,心中却依然有些懊恼,自己再谨慎小心些,也许便不用一次次的麻烦葛叔。
葛管事叫来客栈内的一名老伙计,年纪有四旬左右,一副老实憨厚的样貌。
“慕杰,在客栈待十来年,刀怕是都生疏了吧。”
“小天的事便交给你处理,虽然有点欺负人,但毕竟是自家的事,不能不管!”
伙计慕杰恭敬地拱手应下,无需过多言语,曾经名望江湖的狂血刀,处理这种小事,简直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