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医摆摆手示意安静,接着先是翻开谷风眼皮看看,又把手指按在颈部,最后把听手脉时,却是眉头紧锁,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一番探查后,孙神医缓缓开口道:“小兄弟,此人全身经脉断了五成以上,体内血气堵塞,只怕撑不过今晚。”
闻言如五雷轰顶,杨顶天脑海一片空白,好兄弟怎会遭受如此重创。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祈求道:“神医,求你救救他吧,多少钱我都出,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孙神医无奈的摇摇头:“老夫行医数十载,面对这种伤势也是束手无策,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杨顶天不死心道:“您贵为神医,一定能救活他得,求您想想办法。”
孙神医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不是毫无办法,老夫可为他吊一口气,若能有恢复其经脉之法,方可续命。”
杨顶天眼前一亮,只要有希望就好,也许会有奇迹的诞生呢,接着赶忙祈求神医治疗。
一个多时辰后,孙神医满头大汗的放下手中的银针。面前的谷风浑身扎满了细小的洞孔,如同血人一般,只是脸色倒是不在苍白,有了一抹正常人的红润。
孙神医递过一张药方,微微叹息道:?“去抓来这些药,每天为其药浴二次,能残喘世间三个月吧。”
鞠躬道谢后,杨顶天急步走向药房,望着其背影。孙明亮不禁冒出一股悲凉意,为了能留住身边人短暂的时间,而去倾家荡产,值得吗!
杨顶天来到偏房的药铺一打听,诊断费加药方得需要一千白晶,店员表示,这只是一次的药方价钱。
此后每天得抓两副药,一副药三百白晶。虽然平时惜财,但是杨顶天听闻没有犹豫,而是抓完药后赶紧来到大堂,却被告知谷风需要留馆诊治,人抬到后院单间了。
烧水的炉灶、被褥一应俱全,还有一个大浴桶摆在房间内。
熟练的烧水煮药,经过重复几次操作后,浴桶总算装满了。
小心的把谷风那沾在身上的血衣褪掉,随后直接给他扔进桶里,静静地坐在一旁守候着。
杨顶天听从神医的叮嘱,等到药浴变的浑浊,赶忙把他捞了出来,擦拭一番后,因为没有更换的衣物,只能先放床上盖好被褥。
打算先回客栈与管事请个假,随便把存在那得工钱取出来。
路上杨顶天盘算了一番,自己这些年存的赏钱也就一千二百多白晶,今天交完诊费所剩不多了。
五年来的工钱一共也才三万白晶,每天两副药的话,只怕不足以支撑三个月。
还得去向管事借支些,也不知管事会不会同意,杨顶天不经有些心烦意乱。
镜水客栈二楼,葛管事正在核算着账谱。咚咚咚!杨顶天带着紧张的神色,轻轻的敲了敲门。
葛管事关切的询问道:“谷风那小子怎么样了,伤的很严重吗?”
杨顶天低沉着嗓音道:“小风他、他活不过三个月,孙神医说除非有恢复经脉的方法。”
葛管事翻账本的手不经一抖,接着开口道:“你这几年从来没休息过,正好给你放三个月假,顺顺陪陪他吧。”
杨顶天点点头,欲言又止道:“葛叔,我……”
“这袋子钱先拿着,都是你的工钱,不够的话,再来向我借支。”
葛管事从腰间拿出一个袋子,随手丢了过去。
打开袋子一看,叮当响的红晶有满满一袋,杨顶天琢磨着差不多起码有七八百。按照始源星的汇率,一枚紫晶等于一百红晶,一枚红晶等于一百白晶。
这袋子钱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他五年的工钱,可现在他是真的急需这笔钱,只能厚着脸皮收下。
杨顶天感激的鞠了一躬,默默的记下葛叔恩情,此后如有需要之处,定当竭尽所能。
当着葛叔的面,他没好意思仔细清数,等回来医馆病房,将谷风穿戴整齐后。
把红晶倒在床上数作一番,发现居然不是七八百,而是整整一千红晶,像是葛叔提前准备好的。
咕的一声响起,杨顶天从早晨一直忙到现在徬晚,就吃了个早餐,肚皮饿的开始叫唤了。
简单的买了些吃食,坐在谷风的床头边,杨顶天忍不住开始了唠叨:“你说你非要待在外面干嘛,安静的待在客栈多舒坦,想要去闯荡,心比天高得,这下好了,落了个重伤等死下场。”
“我知道你平时藏着秘密,开始躲着我,生怕我知道。”
“可是你知道嘛,我从来不关心你有何秘密,我只是有些伤心的是。”
“那个从小一起长大,讨到食物总要分我一大半,挨打时挡在我身前的谷风,何时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