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山呀、呀学语的时候,把两个孩子放在炕上坐着,贤惠给大山两个小吃,然后教他说:“去,给妹妹一个。”
“嗯”,把小吃就递过去。
贤惠把大山手里的小吃拿了,递给山杏。然后说:“去,给你哥哥一个。”
“哦。”把小手举起来。
笑得两人前仰后合。贤惠笑道:“这俩个小人,从小就这么好,叫杏儿长大了给我当儿媳妇吧。”
“当就当。”郑澜瞅着这对金童玉女,怎么看怎么好看。就笑道:“你还别说,这俩个小孩,挺有夫妻相的,长大了一定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咱们说话算数不?要是算数的话,现在就订了娃娃亲。”
“咱们长长头发的说话也是算数的。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本来这都是幸福美满的家庭,虽然没有大富大贵,粗茶淡饭,能自足有余。
日寇侵占,大肆屠杀中国人民。不愿做亡国奴的人们,有民族气节的青年人,不论是参加八路军,还是民兵,都加入到抗日的洪流中。
郑澜走在通往马庄据点的道路上,去马庄据点,《调虎离山》,用人以诱之。说白了就是用郑澜的美色,引诱据点的日伪军,离开据点,伏击而歼之。
这是郑澜自告奋勇地接受这项任务的。既然确定了这次战斗方案,谁去调虎?男人去?女民兵中比郑澜漂亮的小姑娘也有,她去吗?
郑澜毛遂自荐,她暗自思忖,只有自己去,才有三分胜算。她也心存侥幸,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增长二分,就是生死各半。
这次任务的关键,在吊桥上和日伪军相遇,要以美色迷倒他们,让他们千方百计地猎获猎物,不要猎杀。郑澜在前面跑,日伪军在后面追,鬼子一旦失去兴趣,生死在这些暴戾的禽兽一念之间。
想通了这一点,郑澜怎么漂亮怎么妆扮,那身表演服装,惧怕人们说闲话,结婚都没有穿,今天穿上了。心里在想:只要能活着回来,谁愿意说什么,就说去吧。
头天黑夜,郑澜就坐卧不宁,走到东间屋门口,欲与两位老人说几句话,又怕被看出破绽,就退回西间屋。
参加战斗的民兵们,要提前进入阵地,黎明之前要隐蔽好,时间不长就要走了。就赶紧嘱咐几句。
“我回不来了,你要养着我老爹。”
听到这句话,高英魁的心就要喷血了,愤恨地骂道:“别他码的胡说八道!”
结婚这十二三年,两个人的老爹都在跟前,谁都没有骂过谁。现在他这么怒骂,郑澜一点都不生气,知道是这句话刺痛了他。
高英魁走后,郑澜仍然没有睡意,就贴在酣睡的女儿身边。她握着她的小手,亲亲她细嫩的小脸蛋。
郑澜直到起炕,都没有合眼。她洗漱后,就搽胭脂抹粉,浓妆艳抹。
把手枪挎在最里面,皮带上还挂着镖囊,里面插着唯一的传家宝。传家宝若能救命,就是废了也值。里面还几根铁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