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你那个长勇哥叫你了。”郑澜笑了笑道。
“妹妹,你的芳名呢?”
“郑澜。”
“郑,澜。就是澜澜吧?”
“我叫郑澜,不许叫我兰兰,兰兰是小姑娘的名字,我已经长大啦。”
高英魁看她不高兴的样子,赶紧说:“好、好,以后就叫郑澜妹。”
郑澜端起碗喝了一口茶,赞我我我:“这水真好喝,有甜味。是我茶好,还是水执质好?”
“当然是水质好啊。这是山泉水,清澈甘甜。”高英魁解释道。
晚饭是高英魁和郑澜一起做的。晚饭熬了棒子糁粥,烙了两张白面饼,还暴炒了一块腊肉。拿出了一壶枣儿酒,哥俩小酌几杯,以示庆贺重聚之喜。
饭罢,老哥俩又继续讲述他们的人生,及那时候的旧友。
高英魁和郑澜,则是拾掇洗刷碗筷。
把碗筷洗刷妥当后,高英魁就去了西里间,进屋点上了煤油灯。他得安排郑澜的住宿。
郑澜也跟进来,看到炕上叠着一套被褥。难道还要让我盖他的被子不成,虽然看着不邋遢,从心里还是嫌弃的。总不能让她盖男人盖过的被子吧。
岂料,高英魁向墙跟的木箱走过去,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来了衾枕。
被子褥子都是新土布方格被面褥面,被里褥里也是新白土布的。
郑澜心里觉得挺尴尬,自己没有言语,肯定是碰巧了。她摸着新被褥,笑吟吟地问:“英魁哥,这被褥是给你娶媳妇准备的吧?”
“那年种了半亩棉花,收的棉花不少。我爹就从集市上买了被里褥里,被面褥面。又请人做上。我爹说有备无患。”
“你把娶媳妇的被褥让我盖了,你娶媳妇怎么办?”郑澜说道。
“嗨,还娶什么媳妇啊,我们家里这么穷,我做好当光棍的准备了。”
“媒人给你说过媳妇吗?”郑澜问道。
“说过。媒人说过两个,我没有看上。后来说的那个,我看上了,她娘嫌弃我们家穷。”
“这个姑娘漂亮吧?”
“漂亮。”
“多么漂亮?”
“有多么漂亮,就多么漂亮。”
逗得郑澜想笑。本来要说“有我漂亮吗?”,害怕英魁多想,就又咽回去。
“你长勇哥有媳妇了吗?”
“还没有。”
“他们家也穷?”
“不是,给长勇哥说媳妇的媒人,踢破了门槛,就是他要求太高。气得我大伯没有办法。把长勇哥给你说说,你也认识了,你看怎么样?长勇哥可是人见人爱的大姑娘干粮。”高英魁说道。
“我还小。还不嫁人呢。”
“你有十七八岁了吧?不小了,我们这像你这么大,都有孩子啦。”
“英魁哥有二十多岁了吧,怎么你还没有孩子呢?”郑澜反击道。
高英魁抱起个人的铺盖,说了句:“明天我去给长勇哥说去。”就去东间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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